“五梳梳到尾,举案又齐眉。”
“六梳梳到尾,多子又多寿。”
“七梳梳到尾,夫妻永相随。”
“八梳梳到尾,万事好意来。”
“九梳梳到尾,长长又久久。”
“十梳梳到尾,有头又有尾。”
时晚听着干娘一句句的祝福,心中无比感动,不由得红了眼眶。
一旁观礼的女眷们纷纷打趣;“晚儿可不要哭鼻子了,一会眼睛肿得跟个核桃似的,可不漂亮了。”
时晚噗嗤一声笑出了声。
宁远侯夫人的任务完成了,放下手中的梳子退到了一旁坐着。
清莺赶忙上前,耐心的给时晚挽其发髻,然后开始上妆。
时晚本就生得好看,不过略施粉黛,搭配上正红色的口红,便明艳得不可方物。
清莺将时晚扶起身,到里间更衣。
她向来穿不惯古代的服饰,只能抬起手臂,任由清莺和清瑶褪去她的外衣,将喜服一层接一层的给她套上。
穿着喜服从里间走出来的时晚惊艳了众人。
她重新坐在镜子前,清瑶和清莺小心翼翼地将礼部送来的王妃冠冕和整套首饰戴上,时晚只感觉自己身上越来越重。
或许正是应了那句:欲戴其冠,必先承其重。
王妃的头冠就已经如此重了,真不知道皇后的凤冠该有多重。
看着装扮完毕后明艳端庄的时晚,倪音姑姑和时卿都忍不住落下了眼泪。
尤其是倪音姑姑,虽说她是要随着时晚一同去玚王府的,但看着就要嫁人的小姐,想起了这么多年她们相依为命,过得何其艰苦,如今苦尽甘来,这是喜悦与感动的眼泪。
“走吧,我们去正厅,你父亲和外祖他们还在那里等着你呢!”
宁远侯夫人心里也有些感动,她笑着开口。
“好。”
时晚想点头,奈何头上的冠冕太重了,压得她的脖子都有些累。
清珞和清芷一左一右的扶着时晚,清莺和清瑶则是跟在身后提着她的裙摆,一行人就这么走到了正厅。
镇国公看到时晚,正想带头行礼,却被时晚伸手阻止。
“晚儿还未出门,就不算得王妃,即便是出嫁了,在家中,晚儿也是爹爹的女儿,外祖的孙女儿,晚儿绝不会在家中接受长辈们的君臣之礼。”
镇国公微微红了眼眶,倒也顺了时晚的意。
“晚儿,今日之后你便是玚王妃,是皇家媳,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皇家颜面,切不可任性妄为,但是也不能受人欺辱,若是真受了委屈,定要回来告诉爹爹,爹爹定会为你出头,咱们镇国公府的女儿,绝不能被他人欺辱,哪怕是王爷也不行。”
时晚看着自家爹爹,只觉得眼泪在眼眶中转啊转,仿佛一不小心就要落下来。
“爹爹,外祖,还有各位长辈,你们都放心,王爷待我很好,不会让我受委屈的,若是王爷敢欺负我,我就过个对门回娘家。”
时晚话音一落,哄堂大笑。
对啊!如今镇国公府就在玚王府的对门,可不就是一言不合就可以回娘家嘛?
(皇上:朕是不是坑儿子了?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