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宴王起身离开了玚王府。
时晚坐在原位皱眉,没想到谢丞相竟然敢做出通敌叛国的事情。
若是真要走到了那一步,帝都城中的百姓会不会有危险?
整个大墨国又会如何?
即墨玚看出时晚的担忧,还以为她是没有经历过战争,所以有点害怕。
“不必担忧,现在敌在明我们在暗,只要好好计划一番,不会有事的。”
即墨玚安慰道。
时晚刚想说什么,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。
“王爷,隐一有要事禀告。”
“进来。”
隐一快步走进书房。
“王爷,罗国太子离开醉仙居半个时辰后,兵部尚书便到了醉仙居,进了那间包间,离开之后乔装打扮进了一间普通的宅院,我们的人在外面一直等候,出来的除了兵部尚书,还有太子。”
即墨玚的表情愈发难看。
没想到兵部尚书竟然暗中靠拢了太子。
“继续盯着。”
“是。”
待得隐一退出书房,即墨玚才拿出太子的那个窃听耳机。
他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带着一个耳机,故而还是派暗卫盯着这些人。
有什么异常随时来报。
反正时晚说了,窃听芯片是哟录音功能的,可以听到之前的内容。
“殿下,相爷说要先动用一半的银子。”
“什么?一下子要用二十五万两这么多?为何?”
“微臣不知,只是代相爷传话。”
“知道了,你亲自去取,切记小心。”
“是。”
即墨玚一边听着录音内容,一边把听到的话写在纸上。
寥寥几句对话,时晚看得很迷糊。
即墨玚摘下耳机,看着纸上写下的对话,一直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桌子,皱眉思考。
时晚也不打扰,生怕打乱了他的思绪。
她来这里还不到半年,许多事情根本不甚了解。
没一会儿,即墨玚拿过一张纸,快速的在纸上写下几句话。
“韶齐!”
门外的韶齐听到主子叫他,立马走进来。
“立刻派人把这信件送去给宴王。”
“是。”
“赃银?”
韶齐离开之后,时晚询问道。
“嗯,去年南边水患,父皇曾经批了一百万两的赈灾银,影殿查到,最后真正拨到地方的只有区区五十万两。”
“太子说一下子动用一半二十五万两,我第一个念头就是那笔消失的五十万两赈灾银。”
即墨玚说出自己的猜想。
他们这些皇子公主,虽说都有自己的私产,但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拿出几十万两银子。
太子和兵部尚书的对话里面,已经透露出了太子的存银至少有五十万两以上。
可是根据即墨玚对太子的了解。
他的私产收入加上太子俸禄和父皇的赏赐,根本就只能支撑他平日的开销。
更别说可以存下几十万两了。
这才让即墨玚起了疑心。
想要验证他的猜测是否正确,其实也很简单。
每一批官银都印有标记,只要找到那批银子,就能查看标记与去年的那一笔赈灾银是否相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