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被关了一夜。
这一夜,谢迎行动不能自理。
屎尿都是在床上解决,整间牢房都弥漫着腥臭味。
养尊处优惯了的即墨翎,如何能受得了?
“为何不能?谢迎是皇兄的舅舅,半辈子都在为皇兄谋划着如何争夺皇位。”
“如今谢迎病了,皇兄应当‘尽孝’才是。”
一旁的韶齐差点因为自家王爷的话笑出声。
王爷还是一如既往的‘调皮’。
“父皇还未下令,你们可要看好了人,一日三餐不得落下,衣物也要及时送上新的,好让我们的大皇子好好‘尽孝’。”
即墨玚对着一旁的天牢侍卫吩咐道。
侍卫瞬间意会。
而后即墨玚离开了天牢,身后还传来即墨翎的叫喊声。
“即墨玚!孤是你的皇兄,你不能这么对孤!即墨玚,你给孤回来!”
即墨玚对他的叫喊毫不理会。
大局已定,任凭即墨翎怎么挣扎都没用,谁让他做出这等弑父杀君的蠢事。
见即墨玚离开,即墨翎绝望的瘫坐在地上。
牢房中的臭味似乎又浓郁了几分。
他转头看向躺在木板床上的谢迎。
不断有水滴从他的身下流出。
即墨翎知道谢迎又小解了,顿时把气都撒在了他身上。
“都是你!若不是你撺掇孤,孤何至于走上造反这条路?你不是说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了吗?怎么还会失败?连累孤落得如此下场。”
光是骂还不够,即墨翎本还想动手。
又嫌谢迎身上脏臭,改为了用脚踢。
一直踢到谢迎嘴角隐隐有几滴血流出来才肯罢休。
而谢迎没有办法还手,只能盯着即墨翎看。
“看什么看?再看孤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!”
“别以为孤不知道,你跟父皇一样,看不起孤,觉得孤愚蠢是不是?”
“你倒是厉害了,厉害得连累孤。”
即墨翎骂累了,也踢累了,坐在自己的床板上,跟谢迎大眼瞪小眼。
没一会儿,守卫端来了一套干净的衣服。
“大皇子,玚王殿下吩咐过了,以后谢迎又大皇子来照顾,这是干净的衣裳,大皇子自己给谢迎换上吧。”
说完,侍卫把衣服丢进牢房之中,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
“你给孤回来!让孤伺候这个半死不活的人,你们不要命了?”
即墨翎又开始破口大骂,却得不到任何人的回应。
他也不帮谢迎换衣服,就这么放任他满身屎尿的,又过了一个晚上。
第二日一早,即墨翎是被一阵阵臭味熏醒的。
他捂住鼻子睁开眼,双眼差点就被熏出眼泪了。
即墨翎转头一看,谢迎的床板下面,已经全都湿透了。
守卫送来的馒头和白粥,还就放在距离谢迎的不远处。
“呕...呕...”
即墨翎一时没忍住,干呕了几声。
最后还是受不了牢房中的气味,屏住呼吸,忍住恶心,给谢迎换上了干净的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