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清仪过来时就猜到会有这样的情况,闻言稍抬起了眼。
“公主可知道何为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?”
“怎么?难不成是本宫在污蔑你?”玲珑哼笑,“你说说看,我说的哪一件事不是事实?你们柳家的女儿,行为如此不检点,怎么配嫁给阿北哥哥?”
萧矜北冷下了脸:“公主,今日话未免太多了些。”
玲珑有些打怵,又不肯放过这唯一的机会:“本宫说的明明就是实话,你又何必护着她,今日之事摆在眼前,京华往后谁人不知他们柳家女儿不检点,难不成你还要为了她,当大周笑柄不成?”
“够了!”
皇上开口打断了他们。
他沉默着,稍稍眯了眯眼。
“诸位爱卿,”皇上把这件事扔了出去,“此事如何处理,朕想听听你们的意思。”
这根本是个烫手山芋,若是要浸那女子猪笼,就是得罪柳家,可若是提议让将军纳妾,那就是逼迫郑岩认下私相授受这件事,郑岩心高气傲,一定不肯。
群臣都是老人精,个个一言不发,低下头避免与皇上对视。
七皇子站在人群后,摇了摇自己的扇子。
“皇上,”一个男声从人群中传出,谭承启自晋王身后走了出来,“草民见过皇上。”
“是你?”隆安帝对他很有印象,“朕记得你是晋王上次举荐的……”
“是,草民谭承启。”谭承启自报家门,拱手行礼,“皇上,关于此事,草民有话要说。”
“哦?”皇上一挑眉,“诸位爱卿全都缄口不言,你反倒站出来了,也罢,你说说看。”
“草民与柳家也算旧识,”谭承启声音平稳,“柳大人才高行厚,绝非是纵女偷情之辈,世子妃亦是皇上亲自指婚世子,想必不论德行,都是万里挑一之人。”
皇上若有所思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是以,此事另有隐情。”谭承启又行了一礼,“草民曾因机缘巧合,有幸与抚远将军相识,将军对柳家次女情有独钟,又苦于与柳大人不甚相熟,不敢贸然唐突,因此托了草民代为传话,与柳大人商量次女婚事。”
“竟有此事?”皇上问道,“柳通,他说的可是真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