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秋狩时的郁气已经散了个干净,长眉一挑,俊朗又风流。
柳清仪脸热,睫毛颤了颤:“您能不能……陪清仪躺一会儿?”
这种要求萧矜北哪有不依的,他立刻叫人打了热水,简单洗了洗,上床把人搂在了怀里,还十分熟练的帮她调整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。
柳清仪往他胸口靠了靠,鼻尖终于又触及到了那股令人安心的淡雅檀香,眷恋的拉住了他的衣襟,安稳的闭上了眼睛。
也许是终于放下了心事,柳清仪这一觉睡得格外安稳,醒来时萧矜北已经不在身边,她浑身酸软,撑着身子坐了起来。
“醒了?”
萧矜北推门,靠在门框上笑道:“雨停了,我让奉鞭进宫去请太医,过一会儿就到。”
柳清仪活动了下:“那清仪先换身衣服……”
“急什么,”萧矜北进门扶她,“太医院离这儿远着,你若还想躺,就再躺一会儿。”
“再躺下去骨头都要酥了,”柳清仪笑道,“其实不必劳烦太医,妾身换季的时候总有这毛病,过段时间就好了。”
“不叫太医还得叫七皇子,”萧矜北磨牙,“爷最近看他拿着柄扇子扇来扇去的样子很是不顺眼……”
柳清仪忍俊不禁:“七皇子怎么惹您了?”
“没惹,”萧矜北冷哼,“赶明儿爷也去弄一身白衣服……”
柳清仪想了想,没想明白这其中有什么因果关联,随口道:“您这样穿就很好看。”
不论窄袖骑装,还是那身他不喜欢的朝服,穿在他身上都各有各的滋味。
况且萧矜北如此样貌,就算是一身粗布衣,也不会难看。
“当真?”萧矜北眼睛一亮,嘴角挂上了一抹坏笑,“清仪,爷发现你从洞房那夜,就很喜欢盯着爷的脸看,莫不是……”
柳清仪没想到他还能突然提到这个,猛地呛住,咳嗽了起来,耳根染上一抹浮红。
她还病着,萧矜北不敢逗的太过,大笑两声,轻轻拍了拍她的背。
“好了好了,小海棠喜欢爷这张脸,爷高兴还来不及,有什么不好意思的……”
柳清仪瞪了他一眼:“夫君!”
“嗯?”萧矜北笑了,捏了捏她的耳垂,“逗你玩的,太医要到了,世子妃息怒,在下伺候您更衣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