值得吗？

秦樾的问题一出，房间内顿时安静了下来。

秦斯安低垂着眉眼，看不出神色。

值得吗？

好像值得，又好像不值得。

但又不在意它究竟值不值得，只要自己觉得值得，它就是值得。

许久，秦斯安看向秦樾，“月月以为呢？”

“我？”

“嗯，二哥哥想知道月月怎么以为的？”

秦樾看向秦斯安，坐正了身子准备开口，张了张嘴，半天没说出什么。

肩膀一塌，双手交叠放在桌子上，脑袋往手臂上一靠。

“不值得。”秦樾看向秦斯安，轻声吐出三个字。

似乎是情绪上来，秦樾又加重了语气说道：“一点都不值得！”

“嗯，不值得，一点都不值得。”秦斯安也不反驳秦樾的话，顺着她的话重复了一遍。

“嗯？”秦樾意外地看向秦斯安。

这样的吗？怎么和她预想的反应不一样。

秦斯安看着秦樾意外又茫然的眼神，低声笑了一下。

喉咙一样，随即，传来了咳嗽声。

秦樾立即直起身，抬手拍了拍秦斯安的后背帮忙顺气。

等咳嗽声停下后，秦斯安喝了一口茶水，这才说道：“月月很气愤吧？从大哥离开以后。”

秦斯安的的话，让秦樾一怔，过了一会儿，才轻声应了一句，“嗯。”

“所以，在发现我出事的时候，月月的愤怒达到了顶峰？”

“嗯。”秦樾好奇地看向秦斯安，“二哥哥是怎么知道的？”

“从你问出这个问题，我倒推的。”秦斯安笑着看向秦樾，“而且我也是看着月月长大的，要猜你的心思，还是不难的。”

“哦。”

秦樾抿了抿唇，不知道再说着什么好，索性就不再说话了。

“月月，一开始是觉得值得的，在......”秦斯安停顿了一下，“在我被迷晕之前。”

“药劲上来的时候，我确实很失望，当时觉得特别不值得，不论他是出于什么原因。”

“后来......我命大，活下来了，你昏迷的这三天，我看着爹娘还有韩伯父韩伯母他们这般，又觉得值得，因为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。”

“知道你刚才问我，我才想明白。”秦斯安抬手揉了揉秦樾的小脑袋，“值不值得不在于他们，而是自己，只要自己觉得值得，抱定宗旨，始终如一，那便是值得。”

秦樾眉眼微敛，“这样的吗？”

“当然，我相信大部分人，都像爹娘那般，月月看看城中人就能找到答案。”秦斯安说完又补了一句，“还有柳夜寨的人也一样。”

秦樾点了点，听到柳夜寨一愣，“怎么突然说到柳夜寨了？”

“最近，纽丘国海寇频频来犯，城中人一致决定把家里的老人孩子送到山上，所以，柳夜寨就派人下来，护送城中老弱妇孺。”

“哈？”秦樾身子一正，“我睡了三天，错过了这么多事？”

“嗯，是挺多了。”

“我去了解看看。”秦樾立即跑了出去，刚到门口，就撞到要进来的韩盛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