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把在场三个大人惊到了。
“不行的!”穆之窈立即捂住秦樾的嘴,有点慌张地看了看四周。
见没有人关注他们,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“唔唔牟嗯唔?”秦樾搁着穆之窈地手,出声询问。
(为什么不行?)
秦弋摸了摸秦樾的脑袋,“月月,我知道你对他们有很深的恨意,我也一样,他们害死了我一个儿子,血债血偿天经地义,可是啊......”
可是什么?秦樾不说话,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向自家爹爹。
“可是如果我们这么肆意地去杀戮他们,那我们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?”
“我们要的,就是在保全自己,保全同胞的前提下,将他们打败,而不是消灭他们。”
“是啊!他们纵然死不足惜,到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从某种意义上,我们可就成了另一个他们。”韩乾拍了拍自家儿子的肩膀。
似乎不像是在对韩盛野说,但又在提醒着他什么。
韩乾这几天看得很明白,他这个儿子很是心悦秦家的小姑娘。
昏迷了三天,每每纽丘国海寇来犯,他就跟撒气似的往前冲,恨不得杀光来犯的每一个人。
当然,他也做到了,不论是谁都没能拦住,也就提到月月在等他回家时,才逐步收手,乖乖地跟着他们返航。
这世道,手里沾染了敌军的鲜血很正常,但要是有可能,谁也不一样自己的孩子小小年纪就上阵杀敌。
既然上阵杀敌是不可避免的,那让他们在战场上,依旧能保持本心,作为家长的自是该引导一番。
见俩孩子点了点头,三个做家长的才松了口气。
穆之窈也赶忙放下自己的手,“还好吗?”
秦樾摇了摇头,“没事,娘亲也没用多大力。”
双方逐渐到达各自的适宜交战距离,纽丘国海寇二话不说直接放箭。
秦樾下意识想用火焰拦住,被韩盛野拉着手往下拽,盾牌直接挡住他们的攻击。
“这么快就忘了?”韩盛野在秦樾耳边轻声质问。
“我......情急之下,确实忘了。”秦樾老实巴交地交代。
“弓箭手准备!”韩乾迅速下令反攻,“放箭!”
距离再近一点时,双方开始投掷石块。
“靠近了!该我们动手了。”秦樾扒着盾牌偷看两眼。
翻身一旋,拿起甲板上早就准备好的弓箭,直接开弓放箭。
高桥和看着船上来回拉弓射箭的身影,“她......又来了......”
眼底浓重的黑气肆意翻腾。
秦樾眉头紧锁地看着纽丘国船队上空,那越来越浓郁的黑气,像是要覆盖百川江两岸。
“野野哥哥。”秦樾警惕地后退,靠向韩盛野。
“嗯,我看到了。”韩盛野也同时向秦樾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