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越人还在天界，就已经把钻进地底下的黑气隔空一把揪了出来。

被揪出来的黑气，先是一愣，随后开始挣扎。

清越从天界一下来，就看到一团处于极度癫狂状态下的黑气。

“这股黑气......”夜声寒站在清越身侧，打量着黑气，“就是......你说的陈年旧事？”

清越眼神不悦地盯着黑气，“嗯，他应该......和我那次灭世有关。”

灭世？

夜声寒有些担忧地看向清越，只见一张侧脸的情况下，虽然无法看出她的喜怒哀乐，但能清楚地感受到她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。

听到清越的话，黑气停止了一下挣扎，随即冲着她的方向，不断地撞击，企图击散她的控制。

“又是你！！！”

“你怎么还没死！！！”

“到底是谁在救你！！！”

“我要杀了你！！！”

“杀了你！！！”

......

秦樾听着黑气的无能狂怒，突然想起那场大火时，他们对自己咒骂。

利用神明对他们的信任，为所欲为，肆意破坏，导致世间生灵，几近灭绝。

最后......就算被她的怒火所燃烧，也不知悔改，还在不停地叫嚣着。

“呵......”

清越的赤色左眸似乎亮了一点。

右手一抬，伸出两指，食指和中指间，一团金色的火焰探出了身姿。

两指一弹，直接飞向黑气。

“让你苟活至今，是我的疏忽。”

“你......”黑气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，就被金色的火焰瞬间吞噬。

眼底光芒轻微跃动，确认三界之内再无黑气后，这才带着夜声寒回到主神殿。

清越直接去找羲，“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盘算这一切的？”

火焰中，她得到了黑气完整的记忆，看似毫无关联的一步，实际上，环环相扣。

那团黑气，是人族之王。

众神几近陨落的始作俑者。

没想到......居然还能再见到他，看着他苟活至今，多次影响自己的轮回，清越只觉得自己当时不够严谨。

不然，还有现在什么事！

“大概是从......我不希望你消散吧。”羲看着清越认真地说道，“虽然按照计划，你应该自混沌而生，在和你相处后，我觉得未必计划中的，就是好的。”

“作为天道，虽说一切以苍生为主要，可大多情况下，是以人为主，你不一样，你除了不爱人以外，热爱这世间万物。”

“在过往中，每一个文明的诞生，都不能长久，或许......你可以。”

你足够的疾恶如仇，现在也有能力和宇宙法则对阵。

清越不着急反驳羲的说法，反倒是问了他一个问题，“可是......正因为如此，他们被我灭了，不是吗？在你们以人为本的情况下，你们也许会在必要时，出手相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