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外公!脸皮真厚!
“对,咱外公!”
这算不算意外之喜?毛小优又情不自禁动起心思,不过在察觉后,她重重拍下脑门迅速斩断!
方文一愣,心疼的揉着被拍的铮响的额头。
“什么毛病?你外公!至于自残?”
她拨开他的手,面对着他认真说道:“说清楚,买不了工厂这事可不赖我!别将来后悔了,抱怨!”
原来为这事!方文指着她的额头,恶狠狠回:“不赖你赖谁?就赖你!”
“天底下最不讲理的,就是你姓方的!”
她猛地攥住他的手指,下牙就咬!
“咬咬!”虽疼,他却不躲。“回家把大白牙给掰下来!看猫爪长出来没有?”
方庆林在不远处一直盯着两人的打闹,他像似做成了什么大事般自豪无比。
这时,护士推着轮椅出来。
“别闹了,你妈出来了!”他弯着腰心疼地问老伴:“美玉,没事吧?可吓死我了!”
方文逗着母亲。
“老郭同志,我作证,老方刚才是老泪纵横,劝都劝不住!”
“我才不信!”郭美玉低头一笑。
“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家了?”方庆林问跟出来的医生。
“可以回去了!降压药一定按时吃,注意空调不要一冷一热,不要劳累,情绪激动,多躺着!”
“好好,谢谢医生!”
方文轻掐毛小优的脸。“医生的话记住没有?”
“不用她照顾!”方庆林说道:“有我就行!”
“拉倒吧,爸!”方文推着轮椅向外走。“你管好自己就成!”
“我能行...”
跟随着走,毛小优望眼郭美玉。
“只要阿姨愿意,我会好好照顾的!”
方庆林轻点轮椅上不吱声的人。
“嗯!”郭美玉轻应。
“这不皆大欢喜嘛!”方文笑得最开心。“毛小优,任务光荣且艰巨,这可是咱唯一的妈,你给我谋害喽,那可就没有了!老方,也就没了媳妇了!”
“去!”三人异口同声轻责。
“没正经呢!”郭美玉抬手就要打,却够不着。
“我替阿姨打!”毛小优奉上小拳。“没大没小,不尊重父母,胡言乱语!”
“爸~她俩拉帮结派!咱俩...”
“我不跟你一派!”
一家人有说有笑上了车,这和谐的一幕全落在车内的张如清眼里,她崩溃地拨通电话。
“沈家梦,那晚是方文吗?”
或许她仍抱有一丝希望。
“怎么问我呀?清清,那天在湖边我不还问你呢吗?你那么肯定,是不是问过方文啦?”
她真是蠢!她彻底完了!
张如清拿着电话嘴唇剧烈抖动,身体在车座上左右摇晃,手悬在半空无处安放。她低沉着嗓音,脸扭结到狰狞。
“让我在他面前体无完肤,颜面尽失,沈家梦,你的报复够狠!”
沈家梦冷笑一声,不否认。
“别这么说!你们照样紧密合作,经常见面,有的是机会挽回!”
“你觉得我还有机会吗?”
在她高声尖叫中,电话里却传来沈家梦的连连笑声。
“哈哈...清清,你得感谢我!感谢我让你终于看清事实!”
“什么意思你沈家梦?”
张如清不解,这个女人以前明明很容易对付!
“还记得在我生日宴上,我跟你说过的吗?两个人的倔强,一个人的执着,造就三个人的伤悲,对他来说,咱们是一体的!你最不该为得不到的耗费心机!换句话说,你永远没有机会,他选谁都不会选你,这是事实!”
“方文你什么都知道,这也是你对我的报复吗?”张如清喃喃自语。
“呵呵...清清,我真是替你悲哀,每次的计划没伤及别人分毫,反而成为他们感情浓稠的催化剂!”
“你可以尽情笑话!”她咬紧牙齿。“他把你都能剔除,我又算什么!”
“剔除就剔除吧!我和他只有竞争,当然,也期待你的加入!”
张如清怒吼质问:“我与你能同路吗?你告诉我他是谁?”
“独自抱恨,伤己伤不了人!”沈家梦回道:“我让你失的只是颜面,你让我毁的可是人生!从今日起,我们的恩怨了了!目的地相同,便可相携前行!”
她当然知道沈家梦要的是什么,张如清冷静下来。“继续说下去!”
“如果我让你看清了事实,看清了方文,你就有大把理由与我同路!而我给你的理由是,放眼整个行业,除了东天,谁还可长久压制全越?只有东天与张氏合并,才可对全越围堵拦截!”
“沈家梦,你做这些的目的呢?”
“被人仰视是尊重,被人俯视的是看轻!清清,你不是输给我或是那个女人,而是输给自己!”
“呵,那个女人?我绝不会放过她!”张如清恨恨说道。
“逞口舌之快没有用!你失败的原因,无非是没找准时机,热恋中的男女是奋不顾身的,平淡如水时一根稻草即可!人是最现实的,脖子也是灵活,等你真正做到的时候,才可抬起别人的头!”
“说的没错!”结束通话,张如清整个人都被恨意填满。“方文,你给的难堪和报复,我收下!来日必加倍偿还!”
她拿出珍藏的烟盒,冷冷地揉捏成团抛于车窗外,踩下油门驶出医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