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文回到办公室,趁会议间隙拨通毛小优的电话。
但连拨多次,均无人接听。
“忙什么呢?”
他自语着翻起通讯录。
下午两点多,左优餐厅已休市。
除了于钦与他朋友们那桌外,已没其他客人。
虽然已经吃完,他们仍是在位上谈天说地侃聊,一时半会儿没要走的意思。
于钦更是频频望向窗外,似乎别有所待。
店员们各自去寻地方歇息,唯独高丽丽留下值守。
爱人在,她当然笑容甜美又贴心地添茶绪水,惹地于钦的朋友们纷纷打趣。
“嫂子照顾太周到,我们都不好意思了!”
“是啊!要不,咱们撤了吧?别跟嫂子抢于哥!”
“应该的!”高丽丽大方回道:“安心坐着,我才没那么粘人!”
“丽丽,帮我们上点水果吧!”于钦淡淡说。
“好的!我去厨房切。”
“麻烦嫂子!”几人嘻闹。
这时,收银台里的座机响了。
于钦坐地离帐台比较近,听电话响了数声没有停歇的意思,他便起身接起电话。“你好,左优餐厅!”
对方短暂沉默后,传来缓慢阴沉的声音。“你是于钦?”
听出是方文,于钦有些意外,怕引起他的误解。“是我!兄弟别误会,我是来...”
“为什么误会?要你接电话是餐厅没人了吗?整天游手好闲,你没事做啊?”
可方文没给解释机会,就把他的话打断,而且语气生硬话也不好听。
同为习惯向别人霸道的总裁,于钦自然听不惯别人的盛气,他慢慢收起笑容。
“现在是休息时间。”于钦顿了顿,模棱两可地回:“她去厨房切水果了,的确没人!”
他的回答成功激怒方文。“那天你怎么知道她会遇袭?之前学张如清,现在又学张如君?”
“看来我不该知道啊!那样你就不会怀疑,我害你或是害优优吧?”
“自己心里有数!于钦,收起你的心思!”他的叫法让方文醋意更甚。“还有,不要那样叫她!优优,不是你叫的!”
“你不信她?”于钦反问。
“是不信你!”方文回。
“那我无话可说!”
“跟你本来就没话!”
于钦刚才只是赌气,他并不想再犯同样的错,不希望和她连朋友都做不成!所以主动让步求和:“兄弟,别这样!其实我是来用餐的,找人的话也是找丽丽,优优她...”
然而,他习惯性的称为,在方文听来犹如挑衅。
再加他之前的阴阳怪调与行径,方文无半丝好感,再次暴躁地打断他的话。
“于钦,别拿你所谓的女朋友做挡箭牌,你怎么想的我很清楚!把过家家的事当真,还以为自己是个孩子?”
方文不仅不给解释机会,更没给于钦反驳机会,便掐断通话。
于钦无奈摇头,放下听筒。
“谁的电话?”高丽丽端着果盘问。
“病人!”于钦回。
高丽丽照顾完他们撤回帐台,她狐疑地翻查座机的通话记录。
而挑起两个男人战火的‘罪魁祸首’,此刻才刚闲下来。
折腾了一下午,疲惫的毛芸越睡地深沉。
毛小优坐在病床前,轻抚颈下的吊坠。母亲除了向她吐露身世外,关于项链的信息并没多讲。
不过,从母亲的表情与话音,她更加肯定闯进病房偷东西的男人,是张家派来的。
不管他们想要做什么,她都不能冒险!
所以为防万一,毛小优火速将母亲转至宏济医院的园区东院。
收拾东西、搬东西、办手续,忙地一刻未闲。
毛小优悄悄走出病房带上房门。
“睡了?”门外的葛萌萌问。
“嗯!”她点点头。“辛苦你了,萌萌!”
“客气啥?这不是我的工作嘛!”
“等王阿姨洗完衣服,咱们就回去了!”
“哦,对了老板娘!”葛萌萌想起件事。“刚才王大皮给我打电话,说让你给方总回个电话,他好像很生气!”
“王大皮?”
“就那大赖皮,王明治!”
毛小优笑笑掏出手机,果然有几通未接电话。
她拨通电话,那边秒接。
只是,传来的吼叫简直要震碎耳膜。
“吼什么?能不能好好说话?那么讨厌!”毛小优被他的火烧地莫名其妙。
“咱俩谁讨厌?啊?”而方文音量反而更高。“想装不知道蒙混过关还是想跟我撒谎?怎么跟我承诺的?变本加厉是吧?”
毛小优思衬着他难道是说转院的事?
“方文,不是想瞒你!”她耐住性子回:“没来得及,回去再跟你解释!”
方文更是被她的话气炸肺,他所想象的画面立马,像真地似地浮现眼前!
“解释什么?为什么不接电话?怕我打扰你们!”他怒涌心头又冲向嘴边。“我给你切水果,你给别人切?没人打扰,边吃边叙,美吗?”
虽然没听明白,但毛小优有点可以肯定,他不是说转院的事。
“什么又吃又叙,方文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她也火了。
“才承认就翻供?”他更火,愈加口无遮拦。“青梅竹马两小无猜,选择困难,两个都想要吗?证明自己很有魅力?”
“姓方的!”她怒吼。“你是说我和于钦吗?别人说你就信,问都不问就发脾气?”
“自己做的事,我需要听谁说?毛小优,我是不是太宠你,觉得我舍不得你?啊?你听清楚,无所谓!”
二人忽地陷入沉默。
毛小优用了许久才冷静下来,她轻声反问:“得到了就无所谓?”
“是!无所谓!”他却回地干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