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错了!我是送你们去团圆,再见...毛小优!”
张如君快步向坐着的人走去,毫不犹豫地朝那头部就是一棍,那人应声趴在地上,纹丝不动一声不响。
但他并未休止,瞪着暴虐的双眼棍棍狠辣,直到砸累了,才停手弯腰大口喘息。
那垂下的棒球棍上已被血染红。
这时,石台上有个发光的东西引起他的注意,是部手机。
先前手机的光线是被那人挡住,他拿起来瞧,屏幕上竟显示正在通话。
他狐疑地贴进耳朵,不料身后传来一阵嘈杂,五六束灯光交叉出现。
“是谁在那?”
保安队长的一声质问,他惊慌地吓掉了手机。
听到动静,保安们的手电筒皆聚焦在张如君身上,刺地他遮住眼睛。
他们发现了倒在血泊里的人,再看张如君手中攥带血的棒球棍,一下子警觉起来。
“你们在这干嘛?他怎么了?你不要动!”
张如君怎会乖乖就范,不管三七二十一将棒球棍抡向挡道的人。
他们左右闪躲混乱之际,穿过人缝中朝出口狂奔。
“杀人啦,快抓住他!”
“站住不要跑!”
几个保安拔腿就追,保安队长则在原地查看伤者,他掀开那人头上的帽子,露出的竟是周德凯口鼻流血的脸。
“住院部楼顶,有人被打伤,伤人者跑了,守住医院大门。”
保安队长用对讲机喊话。
“收到收到!”
没多会儿,周德凯被抬走抢救,楼顶又恢复静谧。
从暗处走出了个女人,正是曲芳芳。
她找到被张如君甩掉的手机,从另一出口下了楼。
原来,张运平疑心有诈却为了张如彬又不得不信,所以差周德凯前来送卡。
并叮嘱确认是张如君后,先进行劝导,如若失败再给钱。
画面转至周德凯先张如君一步来到楼顶之时。
那时周遭一片墨黑,除了通风道的风扇吱呀转动的声响外,没有一点别的动静。
这里是毛芸越殒命的地方,视线不明冷风阵阵,周德凯害人自然怕鬼,心里不由起了恐惧。
“张如君?张如君你在吗?我是你周叔,你爸让我给你送钱来了。”
他喊了几句没人回应,便向楼顶边缘走去,探身下望吓地赶紧缩回身体。
“哎呦这么高!毛芸越不是我害的你,我只是在病房门口给你传话,有冤千万别找我。”
他抚胸祷告完,寻了处石台坐下。
“怎么还不来?偏偏选在这个地方!”
哒哒...哒哒...
突然荡起的声响在这种情形下尤为瘆人,他猛地站起惊恐地环顾四周。
“张如君是你吗?”
四周空空,只是哒哒声像似越来越近。
他支起耳朵听清了,这是女人穿高跟鞋的脚步声。
“谁...是谁?别装神弄鬼,我...不怕!”
他壮着胆子怒斥,那声响戛然而止。
这个地方他一刻也是待不下去,迈开脚步朝出口而去,无奈腿肚子发软走不了多快。
哒哒...
再次传来的声响却诡异地从他身后传来,频率加快音量越大,像似在追他。
他的心似要跳出嗓子眼,拔着沉重双腿加快脚步,把透出些许光亮的出口当作逃出生天的希望。
然而,没有旁人、这阵子也没风,出口的门却拖着吱呀声嘭地关闭。
随仅有的光亮消失,他的恐惧也达到极点。
他停下脚步,绝望地双手抱头蹲下了身体。
“不要找我索命,不是我杀了你!虽然当年是我强占的你,是...因为...我太喜欢你,没控制住...看在心悠的份上求你放过我吧!”
那脚步声在他身后停下,他觉察身后有东西却不敢回头一探究竟,只是一味的求饶。
他身后确实站着一个女人,但不是冤魂索命,而是身穿白色连帽风衣的曲芳芳。
此时对付一个被吓破了胆儿的男人是轻而易举。
她轻牵嘴角掏出防狼棒,对着他的后背释放电量。
周德凯一阵抽搐倒在地上晕了过去。
她先是拿了张运平给他的银行卡,并把他拖至石台摆成坐姿,脱下风衣给他披上,罩上帽子。
布置好现场,掏出准备好的手机拨通电话。
“喂?准备好了!”
“嗯,他已经上去了,赶快!”葛萌萌回道。“老板娘,电话通了!”
曲芳芳把正在通话的手机摆在周德凯的身侧,听见楼梯口传来脚步,便躲进了暗处。
画面回来,毛心悠坐在小花园久久无法平息,毛小宝终究还是让她失望了。
回想着电话里头的那声声挥棒与碎裂之声让她心如刀绞,阵阵寒意从身体向外冒。
“没必要为他伤心或气愤,张如君就不能叫做人。”葛萌萌安慰。
“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?从今天开始,毛小宝你是真正死了!”
她悲愤不已对他彻底心死,姐弟情分由此刻斩断。
“只可惜不是张运平!”
毛心悠平复心绪,抬起头来,表情平淡如故。
“也不是,他们一个个的都逃不脱。妈妈,周德凯是罪魁祸首,他毁了你,毁你一生,是罪有应得。张如君为你报了仇,也算是替他的弑母赎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