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心悠呆愣几秒慌忙推开于钦。
“于钦...”
方文的双拳握地啪啪作响,若非看他有伤估计这会儿子已经动手了。
他有些粗暴地拨开毛心悠,一张脸凝结成冰,半句不说紧盯着于钦。
郭美玉的脸色很难看,被方庆林生拉硬拽的回了家。
“老方,你拉我做什么?他当着咱们的面都敢这样...”
“别说了,是他们年轻人的事!”
气氛异常尴尬,于钦意识到失态,但他不知该如何解释,无奈地端着手臂。
“对不起...喝了点酒,不是故意!”
“绝没有下次!”
于钦一言未发,望眼毛心悠转身离去。
方文窝火地牵她回家,却被她一把甩开。
她知道于钦定是遇到事且与自己有关,否则他定不会如此。
再加他伤口血流不止,她怎能就此不管?
“等等,于钦,我送你去医院。”
“毛心悠!”醋意上脑的方文更怒。“你一天到晚到底想干什么?当我不存在吗?”
“不用管我,回家吧!”
于钦说完又抬脚迈步。
而毛心悠对方文此举很气愤,她瞪他眼再次追上。
“去我爸家,我帮你包扎。”
“真不用管我...”
“于钦!”
她的固执让于钦没办法,就这么被拽进洛家新居。
方文那叫一个恼,怒斥一声后赌气回了家。“干脆就别回来!”
“你怎么一人回来了?”郭美玉问:“小优呢?”
“啧?你就不能不参与?”方庆林责怨。
“我问问怎么了?!天下哪有这样的事?他完全不避讳,当咱儿子是什么?明面都这样了,背地里....”
“别说了!他们没什么!”方文烦躁低吼,抱膀坐进沙发。“你们睡觉去吧!”
然而郭美玉越想越窝囊,根本刹不住车。
“没什么能那样?我相信小优不会,但也架不住那小子不死心啊?方文,你就么任其发展?”
“妈,他们都不是那样的人!于钦受伤了,她去给他包扎!”
其实方文明白事出有因,否则也不会允许他们独处,就是控制不住火气。
“孤男寡女大半夜的去哪包扎啊?”
“老郭,你能不能少说几句?”方庆林吼道:“方文,小优是不是送他去医院了?你和小于是朋友,你怎么不跟去啊?”
方文沉默不语,这心里如同吃了团苍蝇般难吐难咽。
再说毛心悠这边,在客厅她细心地帮于钦的伤口清洗消毒、上药包扎。
他伸着手臂任她处理。
不见、不扰、不纠缠...他可以将情感皆数压抑在心底。
但她就在自己面前,他便不能自控,一双眼眸在她的脸庞流连。
找到她之前的潇洒不羁、惬意人生早在于钦脸上消失,如今是眉头紧蹙,再无半丝快乐。
“好了!”
她放开他,收拾药盘。
“谢谢。”他收回思绪,轻抚纱布上的蝴蝶结。“今晚...给你们添麻烦了。”
她轻轻摇头,起身去倒了杯水回来。
“可以跟我说说吗?”
“张如君给高丽丽打电话说把你除掉了,我心急之下才会过来,还做出那样唐突的举动。”他如实回答。
“是高丽丽弄伤的你?”
“我妈发信息说...孩子没了。”
于钦倚靠进沙发,高丽丽再怎么样,失了孩子他也难掩悲意。
她呆愣许久深叹口气,坐在他对面,这就是蝴蝶效应吧!
“对不起,是我的错!”
“这跟你有什么关系?是她自作自受!”
“如果我不答应去见张如君,要不是周德凯威胁,也许就没这些事。”
“就是说被你发现了,实际上张如君除掉的是周德凯?”
“是!”想到这她还是遗憾。“本来该是张运平,他没来!”
于钦握拳捶向沙发。
“从一开始我就大错特错!如果不是因为高丽丽心思狠毒,我也会就这样了此一生,可是我很难再面对她...她不思悔改,居然花钱买你的命,幸好你没事,否则...”
“上次就说过,她变成这样,你我都有责任!”
“不!不管什么事跟你没关系,都是我犯下的错连累你。”
“说这些都没有意义!”
毛心悠除了对于钦的孩子有愧疚,对再三害自己的高丽丽无感,甚至开始担心经此一事她会变本加厉。
“心悠,往后...你要更加小心!”
于钦大概跟她想一块去了,但再担忧自己能做的有限。
她笑笑,坦然又无惧。
“一次两次的遇险,于钦我明白了一个道理,坏人害人总有自己的理由,且深信这就是真理,毫无道理可言。退让、妥协甚至什么都不做,只能换来一次又一次的打脸,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我和我的家人。”
于钦明白她的意思,从沙发上站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