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跟上,不饶。
“拉着拉着就伸了,伸手的伸!这事我心眼儿就这么小,有数了吧?我天天在健身房混,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?虎狼之窝!”
她气呼呼地弯他眼。“你是虎是狼,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?讨厌!”
“天下男人都一般黑!”他拽住她的胳膊。“谁讨厌?看看我的脸,堂堂全越总裁,这么大老板,被你贴上屈辱的标签,被你的小伙伴,那缺脑子的两口子赤裸裸笑话!我丢多大人?你良心可安?”
她自知冲动,不该,语调软了下来。
“没开灯看不见,哪知道挠地是你脸?!还不是怨你?!不守约定!”
“除了怨,我还有别的作用没有?”敌退他则进,音量加大。“在家裹地严严实实,瞧都不给我瞧,公共场合,穿这么少,晃晃地给别人看?你可真大公无私!”
“哪少了?哪少了?”她不依。
“就少了!就少了!”他笃定。
她甩开他的手又走,不想跟他在街上纠缠。
然而,他三步追上,捉住她的手。
“起开!”她甩。“不想理你!”
“我想理你!”他威胁。“要想在街上闹,惹烦了,我可要下嘴!”
她不再反抗,任他手指紧扣,漫步在傍晚的街头。
上次与他逛街,好像很遥远的事了,她不禁一笑泯恩仇。
“丢下儿子,你跑外头去潇洒!在家一直哭,爷爷、奶奶和王阿姨都哄不好!”
“啊?哭了?我觉得爸妈都在,快走!”她加快脚步。“不让王阿姨给我打电话吗?”
他拉住她,又说:“哭地比老王还委屈!辛亏他爹我及时到家,哄哄抱抱,在我怀里睡了!说说,有点愧疚之心没有?”
“又是这套骗我!”她冲他翻个白眼。“老王一点不委屈,他自找的,按萌萌的话说,手下留情了!”
“打成那样怎么不委屈?有点同情心没有?让你劝,没让你落井下石!”
“自己惹的自己劝!说正事,张如菁去了吗?”
“她能坐地住吗?”他低头在她头侧一吻。“奖励!要不是你提醒,我就把钱敬先那个三姓家奴给我忘了!张如清很迫切,张运平不签字她就没法出院,想出来就得用点东西交换!”
说到张如清,她不免忧虑。
“那些临时被她抓来的不足为惧,关键是左左的前女友李香香被她拉拢,这也许是高丽丽要出来的讯号,她身边还有一个男的。哎,她成了这样会更极端,出来目的怕只有一个!”
“相信男人!今时不同往日,就算出来,她想作恶没那么方便!”他看上去很有把握。“目前最重要的是,她手上的筹码,那可是把双刃剑!”
一忧未消,另忧又起,她叹口气埋怨。
“早不来晚不来,偏偏启宇在的时候来,你很讨厌!”
他不明她的意思,重重地捏紧掌心。
“耽误你撩汉了是不是?”
“啊~疼!”她指尖被攥地生疼,置气地回:“是!”
“打不死你!”
他笑笑,执起她的手,心疼一吻。
“心悠,方总,东西拿来了!”
葛萌萌挎包从后头追来。
方文放开毛心悠,要扯过包。“给我,任务结束,下班回家!”
“谁说我下班?”葛萌萌肩一甩,躲过他的拉扯。“我常住!”
“驳回!”他吼。
“心悠!”葛萌萌哀求。
她微微一笑,挽着葛萌萌的臂迈步。“走,回家!”
方文愣了,事要闹大。
“当电灯泡你不觉得可耻?让开!”他推离葛萌萌,轻掐毛心悠的脸,低声埋怨:“怎么回事你?怎么跟老王交代?”
她抬头望着他,笑地可甜了。
“再帮他出新招呗!咱们比比?”
她说完避开他,又与葛萌萌并肩走到前头。
“毛心悠,你无理取闹!”方文斥完,掏出手机编辑短信,给兄弟通风报信。“完了,统一战线了!”
快到家,他们并未着急回家,而是谨慎地猫在墙边观察。
路边的大树下红光一灭一现,同时还飘出烟雾,仿佛有人在那抽烟。
“刚拖走俩,一转眼又来一个!”方文拉起身边的女人。“不理他,走大门!”
“不行!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时候!”她反手攥住他。“原路返回!”
三人绕着院墙走了好段路,到了院落的西北角,这里很隐秘,路窄汽车进不来。
墙的里面是胡同,穿过胡同就是洋楼了。
葛萌萌拨开杂草,显出墙洞。
“于钦挖的?”方文问。
“那个在大门口,这个新凿的!”毛心悠望他眼。“走吧!”
方文的表情那叫一个嫌弃。
“哦,我全越总裁,那么大老板,回家你让我钻这个?开什么玩笑!我堂堂正正,宅子主人,那得走大门!”
“拽的你!”她白他眼,不管他了。“萌萌,我们走!”
葛萌萌笑笑,两个女人一前一后钻进院子。
她们拍拍身上的尘土,朝洋楼走。
这时,身后又传来动静。
回头一看,方文跟着进来了。
“这么大的老板,还以为钻不过来呢!”
“主要体验一下于钦的艰辛!”他不忘整整仪表。“这是你当初埋汽油的胡同!”
“我看方总再绕到大门,他嫌累是真的!”葛萌萌调侃。
“葛萌萌你别赖在我家,缠着我老婆,把她带坏了!”
“我听你老婆的!”葛萌萌送他个鬼脸走了。
“我老婆都听我的!”他翻个白眼。“咱爸妈不会也从这儿钻进来的吧?”
“自愿的!”她说。
“行,老两口为看孙子什么都能干地出来!”
夫妻俩聊着回了家。
...
话说,有奶便是娘的钱敬先,从张氏出来又来到东天,担任起秦时力的秘书。
此时东天的员工已经下班,秦时力还在办公室坐听报告,从他的表情不难看出,那是比较烦!
“秦总,全越技术总监的位置空出来,劳浩嘉整日摆谱,看样子跟方文谈妥了!”钱敬先说。“据听说,全越出的价格,是劳浩嘉在咱们这的四倍之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