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炀扶着她,语气夹带一丝担忧:“还好吗兄弟?”
被他搂在怀里的少年没有回应。
娇小的身躯在他高大身形的衬托下,反而有种被紧紧包围住的感觉。
压着他手臂的触感绵软无比,鼻尖缠绕着除却酒气外的甜腻馨香。
少年一怔,眉头微蹙。
怎么回事?
一个大男人好端端的喷什么香水?
聂炀心里疑惑不解,再抬眼看向她,娆楚楚已经从他怀里挣开了。
“没,没事……”
她一个人扶着旁边的墙壁,露出的半截小臂清瘦雪白,隐约透着青紫色血管,像是白玉凝成的,脆弱又漂亮。
聂炀不知不觉盯得入了迷,手里的动作也忘了换,就站在那保持着手臂提起的姿势看她。
好一会才找回意识,对她说道:“你要是难受,走不了路,那我送你回家吧?”
娆楚楚咬了咬唇,额首细腻的肤肉因为慌乱浸湿了一层薄汗。
她今天出门的时候束胸弄得不是很紧。
刚才意外压到聂炀的手臂,也不知道对方是否有觉察到什么。
反正按照聂炀的性子,她还不能那么快让他知道自己是女生。
否则再想接近就难了。
“对了。”
聂炀忽而想起什么,笑得露出一颗小虎牙:“我还没问你名字呢,到时候我给你取个霸气点的外号!”
外号?
娆楚楚懵了一下,“还是不要了吧,我不喜——”
未等她把话说完少年已经自顾自的报了几个名字出来。
“朱雀,龙岩,白虎……叫你什么比较好呢。”
娆楚楚:“……”
她不想被叫奇奇怪怪的名字,只好自己想一个合适的,抓着聂炀的手臂轻声道:“猫清吧,刚好我名字里也有清字。”
“猫清?”聂炀从上到下打量过她。
唇边扬起的弧度渐深,“是挺适合你的,瘦瘦小小,长得也娇气又伶俐。”
“像只野猫。”
少年戏谑地笑弯了眼。
恣意潇洒的模样一时晃了她的眼。
娆楚楚草草同他告别,聂炀却不放心她,非要亲自联系认识的司机送她回去。
娆楚楚说不过他,加上脑袋热得晕乎乎的,意识也不太清楚了。
等车子走出半程路了,她才想起来自己没把钱还给聂炀,更忘了加他的联系方式。
算上今天这次。
她都欠了多少车费了呀。
娆楚楚原地打了个酒嗝儿,晕乎乎地侧躺在出租车里,外头路灯的光线明暗交织,打落在她纤瘦白皙的颈后,照着一截截微凸脊骨往下。
她身子生得软。
此刻躺在那,软的像只没骨头的猫。
“明天再说吧,反正他明天回去南大找白湉……”娆楚楚小声呢喃。
一张精致漂亮的小脸白里透红,两颊微粉,像是刚洗干净的草莓,甜的让人忍不住得想要咬一口。
迷迷糊糊间。
娆楚楚想起了几幕剧情。
她记得小时候的聂炀很惨。
因为是被遗弃的孩子,在孤儿院里沉默寡言总挨欺负,个子也小,不讨人喜欢,以至于一直没人愿意领养他。
在聂炀十五岁那年,他不堪忍受其他人的各种针对,背着院长逃离了孤儿院,之后一个人在外头颠沛流离。
吃不饱穿不暖,只能找最低等的活干。
有时候过路的混混看他一个人走在路上,总要跑过去欺负他,聂炀那时候性子怯懦,不敢反抗,也不能反抗,没想到那些人却是恶念丛生,像对待路边随意可丢弃的垃圾,变本加厉的欺辱他。
某一天晚上,那些人说要玩个游戏,让聂炀把衣服脱./掉。
他不蠢,知道这些人要做什么,抓过玻璃瓶子敲碎了,拼死反抗他们,最后那些人打够了,他带着一身伤回了破出租屋里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