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谁站在五十米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。
聂炀下意识看了眼白湉,果不其然,人家脸色更苍白了,眼神中隐约还夹带着嫌弃。
他:“……”
梁金跑到他身边才看见他身边站着的白湉,又发现他脸色不对劲,梗着脑袋问:“老大,你这是和人家吵架了?”
聂炀想也没想就骂了他一句:“吵什么吵,我跟她又没什么关系,要你瞎操心?”
被那么一吼,梁金也安静了下来。
在他们对话的间隙,白湉查了公交车到达的时间,发现还剩几分钟,看着聂炀吊儿郎当的样子,她心里就特别不舒服。
在她看来,聂炀这种粗鲁的小混混,就不应该和她这样的人扯上关系。
人际关系那么混乱,又没读过书,以后能有什么大出息,说到底都是个粗鄙之人。
哪里配得上她。
想到这,白湉心里底气就更足了,她作为老师还要家长眼里的好孩子,理应义正言辞的对这种人说不。
聂炀抽完最后半口烟,眉眼间染着烦躁的戾气。
余光瞥见白湉朝自己的方向走来,他转身抬眼,冷声问道:“有事吗?”
白湉对他的态度有些意外。
但又有种莫名的底气,她神情娇纵道:“我知道你喜欢我,但是我们真的不合适,希望你不要再继续跟着我了。”
聂炀:“……”
被他夹在手指的那根烟从中断裂,碎烟草掉落在地上,一簇火星转瞬即逝。
聂炀满身戾气,阴沉着脸,对她不屑的嗤笑了一声:“你谁啊,这么自信老子会喜欢你?”
“学生妹一个,也就一张脸好看点,哪来的自信。”
白湉听见他这样说自己,顿时就恼了。
“你乱说什么,还不是你先纠缠我的!”
聂炀自诩不是个好脾气的人,被她这么一打扰,心情愈发差了。
两人险些要吵起来,还是公交车来得及时,这才免掉一场争吵。
聂炀看着白湉带着东西上了车。
临走前还要对他放话:“我知道你是谁!但是我想请你离我远一点,我不想要和你这样的人扯上一丁点的关系,谢谢!”
聂炀目色幽冷的盯着公交车开走,后槽牙越咬越紧。
“人走都走了,还看什么看!”
梁金愣愣地看了一会,见他转身走远了,才快步跟了上去。
“老大,你和白湉怎么了?”
“还能怎么,本来就没什么关系。”聂炀单手插着兜,深沉的黑眸冷冷的眺望着远处。
就差把心情差三个字写脸上了。
他声线低哑,含着三分戾气:“以后少在我面前提她了。”
“她这样的人本来也瞧不上我们,和她一起还不如随便找个人将就呢。”
梁金听得一愣一愣的。
“老大,照你的意思,你不追白湉了?”
聂炀本想要回答说不追了,可莫名其妙的,心里头盘踞着一股情绪,强迫他将不追两个字咽回去。
天幕发出轰隆隆的响声。
几滴雨掉了下来。
聂炀见状,忍不住捏紧了兜里的打火机。
他/妈/.的。
更烦了。
……
这阵雨下的突然。
娆楚楚走到半路,只好挡着脑袋,飞快往公交车站的方向跑去躲雨。
站在底下。
她从兜里掏出纸巾给自己脸先擦了擦。
可随着风雨越来越大,几张白纸巾迅速被挂湿了,都不用擦就糊成了几片。
失魂落魄之际,旁边传来两声鸣笛声。
似在吸引她的注意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