吓得凌春连忙接住她,安抚不停。
“小姐您金枝玉叶,可莫要因为一个小小的丫鬟就伤了神呀,再说了,那楚姑娘既是没有享福的命,也怪不得您呀。”
一丫鬟给阮如嫣递去茶水,又被阮如嫣伸手轻轻拂去,她明艳的姿容蒙上忧愁,眼中水波晃荡,已是内疚到了极点。
“若非我让她安心前去,依照那丫头的性子,怕是还要闹上一闹的。”
她越说,脸上的神采就要消散两分,到最后,甚至变作双目无神,满脸愁容。
阮如嫣尽量稳住自己的身形,边对凌春轻声吩咐:“让人去打探打探,那齐王府可还有活口,若有你便问问那日情况究竟如何,可有见到那刚进门的王妃。”
凌春即刻颔首去办。
刚走出厅堂没两几步,就碰到了面容阴沉的阮丞相,“不许去!”
阮丞相威压的声线混着怒气,浓眉紧蹙,明显是动了大怒。
阮如嫣闻声急忙从厅堂左道走了过去,恭敬地行了家礼才皱眉询问:“父亲为何不让凌春去调查此事,我以为,那楚姑娘也是个苦命的,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枉死了呀。”
讲述了忧心的缘由,阮丞相盯着她看了一阵,又是心疼又是无奈。
“嫣儿,不是为父不让你去查,你可知晓那晚现身于齐王府的都是些什么人?”
阮如嫣不解,“就算是些穷凶极恶之徒,这天子脚下哪里容得了这样骇人的事情。”
“唉,你,你且随我去小房细谈。”
阮如嫣不明所以的跟着他的脚步去了小房,等房门关上了,她才大了胆子问:“父亲,您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?”
阮越山确定无旁人在场了,才对她交代了实话。
“那伙现身齐王府的贼人哪里像是贼人,虽说抢劫了无数财宝,可最为贵重的东西反而没有掠走,可见其心根本就不是财宝!”
“您,您的意思是……”阮如嫣细细思量,忽而面色大变,嗓音颤抖道,“莫非,莫非——”
阮越山紧急示意她噤声,继续压低了声音说:“这事发生的实在蹊跷,以我看,恐怕涉及到了皇族事端,不是我们可以随意插手的,你还是让你派去的人都回来吧,不要为了那小小丫鬟误了自己的前程。”
“可……”阮如嫣还是有些于心不忍。
那毕竟是一条人命,说不在意就不在意,哪里是轻易可以做到的。
阮越山又安慰了她几句,就让她自己回了房间休息,还劝她不要胡思乱想。
阮如嫣也只得暂时先放下调查的心思。
心里依旧还记挂着。
实在不行,她就等风头过去了,再让人去查查,总不可能连蛛丝马迹都寻不着吧。
皇宫内。
娆楚楚完成了梳妆打扮,也跟着戚斐安排好的人去了山城。
这一路颠沛流离,她坐得也实在不好受。
山城偏远了些,离皇宫也有很长一段路,戚斐为了不让自己的计划暴露,无奈让她受此颠簸之旅,一边也暗中派人将齐王府的事件作个收尾。
务必保证此事不被觉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