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好是离那猫远些,莫要又被伤了手,亦或是其他地方。”
娆楚楚一本正经地说完,正眼都没给洛阳蔚一个,可他倒也不在意,眼梢微扬,也就挡着伤口先行告退了。
留下顾一卿和娆楚楚待在原地,莫名还找不着什么新鲜话题。
“顾医师,还要多谢前日你为我诊脉,服过药后我觉着自己比以前要睡得好了,而且做事也更有力气了呢。”
“哪里,能帮上王妃,微臣也觉着很开心。”顾一卿眼角柔柔一弯,笑意便从眼中荡漾出了狭长的眼尾。
孤男寡女的,两人四目相对。
兴许是觉得气氛逐渐奇怪,娆楚楚赶紧寻了个由头也离开了。
顾一卿站在墙边注视着她背影渐远,回想起刚才看到的伤口印记,眸底一暗,稠色难解。
猫的牙齿的确锋利不假,可那齿痕瞧着要打上半圈,而且过分整齐了些。
不像是猫咬的。
反而更像是人咬出来的……
他满腹心事回到太医院,对刚才看到的一切更加耿耿于怀。
细想一遍才感觉哪哪都不对劲。
就算是为寻猫而去,按照洛阳蔚的身手,怎么也不该被一只猫咬伤了手腕。
“看来是楚楚咬的无疑了。”
捏着药材的手指陡然用了力,那根才晾干的野人参也断成了两截。
洛阳蔚从刚才上马以后脸上的笑就没散去过,直到回府了,侍从觉得好奇难免多问了一句,可等看到他手腕伤口,又兀自慌了神。
“公子你这伤口怎么能就这么放着呢,莫要感染了才好呀!”
他这么一叫,其他人也循声而来。
洛阳蔚稍稍正色,摆摆手全让人家回去忙事情了,又特别补充一句:“有些伤口就像黄金嘉奖,就算留了痕迹也是极其珍贵的存在。”
侍从半梦半醒的应下,依旧是去取了伤药还有纱布送去了他房里。
洛阳蔚进房后松了口长气,低头盯着那道渗血的牙印,唇角不自觉扬起。
若是再来一遍,他也愿意让娆楚楚咬他。
光是想到那人泪眼朦胧的模样,他就莫名觉得喜爱到不行。
怎么会有人哭起来那么漂亮呢……
让人更想欺负了。
另一边阮诗听说了洛阳蔚进宫面圣的消息,立刻马不停蹄的妆扮起了自己。
为了不有损丞相府形象,她特地换了个理由拜访,如此一来,想必等见到了洛阳蔚,一切自然会水到渠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