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看见路蒙德怀里抱着的女孩,利菲尔德直气得牙痒痒:“路蒙德,几天不见,你这家伙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!”
路蒙德毫无悔过之心,抱着她轻松的站立着,“我能有什么不要脸的,也不过就是在你之前向她表白了。”
“滚!你这算什么表白,下作的东西!”
利菲尔德獠牙变尖,压在薄薄的下唇上,显得有些狰狞可怖。
路蒙德并不惧怕他。
这还要多亏了娆楚楚的血,不光减弱了诅咒的力量,还让他受的伤都愈合了许多。
他无所谓的看着利菲尔德张开獠牙,眼瞳变作赤红,淡定的从娆楚楚的脖子里勾出一条项链。
那熟悉的琥珀红,几乎让利菲尔德一眼就紧张了起来。
“把项链还给她。”
利菲尔德咬牙切齿,“这是我送给她的信物!”
“那真抱歉啊,这个信物可能今天就要碎掉了……”路蒙德轻描淡写的甩着那条项链,然后在腾空的那一瞬间捏碎。
利菲尔德感觉自己的胸口隐隐作痛,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流失。
他痛苦的半跪在地上,随后一点点倒下。
“愚蠢,把自己致命的弱点暴露出来,怎么还可能继续活着呢。”
路蒙德低笑着嘲讽。
他随手丢弃了那条项链。
看见少女泛红的眼眶,不免有些生气,“怎么,你这是心疼他了?”
娆楚楚蹙着眉不理会他的问询,心里涌出一股子不舒服的感觉。
“利菲尔德不是什么愚蠢的人,真正的愚蠢的人是你才对。”
她猛地把藏在袖口的手链抽出来扔向利菲尔德,漂亮的小脸也露出紧张的情绪。
确定利菲尔德拿回了他的东西才松了口气。
“怎么会……”
路蒙德脸色愈发狰狞,他似乎没有想到娆楚楚会为利菲尔德考虑到这种程度,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在胸腔中肆虐。
混合着怒火,要把理智烧空了。
他手上的指甲猛然张长了数倍,像是尖锐的利刃,五道爪印穿风而过,狠狠向利菲尔德袭去。
类似金属碰撞的声音刺耳极了。
娆楚楚找了个灰暗的角落躲着,她没有利菲尔德那么强悍,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够扛得住路蒙德随意的一次攻击。
所以只能小心翼翼的缩在角落争取不给男人添麻烦。
弹幕秉持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,玩笑话一句接一句。
【路蒙德:为了你我变成狼人模样!】
【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这些人的嘴真的够损的,我感觉路蒙德的狼人状态很帅呀,那个爪子,要是能让我体验一下就好了呀(期待的眨眼睛)】
【体验什么,体验被揍的感觉吗?】
【笨蛋!那肯定是体验揍人的感觉了,哪有人体验被打的感觉的(捂脸)】
【也不一定啊,万一就有人喜欢呢(脸红)】
【?????楼上的,你在害羞什么】
【不是大家侧重点是不是搞错了,问题是他俩打起来,老婆怎么跑路呀】
【?真的没人在意傀儡术的事情吗】
【傀儡术:终究是我一个人扛下来所有】
路蒙德和利菲尔德缠斗了好一会才停下来,娆楚楚本来还觉得心惊肉战的。
后来看他们打斗的都不分上下,还没怎么受伤。
也就不担心了。
“那个,在打第二轮之前,你可不可以教我一下傀儡术?”
娆楚楚伸手戳了戳路蒙德变黑的爪爪,杏眼水灵灵的,满满都是真诚。
路蒙德先是愣了一下,随后又问:“狄士町没告诉你,我的傀儡术很久之前就失灵了吗?”
娆楚楚:“???”
她震惊又紧张,忙继续追问下去。
路蒙德见她诚心想知道,就带着她去了自己的暗房。
里面的环境和利菲尔德的地牢相似。
但并不潮湿。
相反,还有些干燥的让人呼吸不稳。
娆楚楚放缓了呼吸的频率,才一回头,刚好对上了一张惨白的人脸,“啊!”她惊呼一声,脚腕往下多踩了一道台阶,顿时骨骼扭动的声音响了起来。
“疼,脚好疼……”
娆楚楚单手扶着墙壁,娇气的红了眼,她极力在忍痛了,可是没办法,肿痛的感觉让她没办法保持沉稳。
利菲尔德第一时间蹲下身去查看她脚上的伤势,扶着她颤抖的腰身,往下方平缓的地方走去。
他看着娆楚楚说:“扭伤不算严重,我待会给你涂点膏药就没事了。”
利菲尔德的声音递给她足够的安全感。
娆楚楚擦去眼尾掉落的泪珠,试着忽略这阵裂开了一般的痛楚,但她越想忍着,这痛就越不遂她的心意来。
终于娆楚楚忍不下去了。
她羽睫轻颤,含着哭腔去抓住男人的手腕:“对不起利菲尔德,我太弱了,脚上好疼,我想出去先涂药可以吗?”
利菲尔德是见不得她掉眼泪的可怜模样,吞了吞口水,就半弯下腰去打横抱起了她。
旁边的路蒙德看着这一幕。
说心无波澜是假的。
但他不可能这样明目张胆的,当着女孩的面,对利菲尔德下手。
路蒙德的指尖钳入手边的白色蜡烛,他尽可能稳住声线,提醒说:“暗房的出口很复杂,我记得里面也储存有伤药,要是还能忍忍的话,再走一段路就到了。”
“如果贸然往出口跑的话,容易遇到一些不该看见的东西。”
他这话似乎有意说给娆楚楚听的。
少女心慌意乱的白了脸,细嫩的指尖把男人的衣领都拽出了一道道褶皱,“那,那好吧,我愿意再忍一忍的……”
利菲尔德心疼她蹙紧的弯眉,和逐渐红肿的脚腕,低声吟出一句安神咒。
等少女睡着,他才忍不住的俯身吻了吻少女红润的唇珠。
路蒙德这回真的是忍无可忍了,大吼一声:“到底要不要找伤药!要找就认认真真找,别再后面给我做些乱七八糟的事情!”
利菲尔德看出来他是嫉妒了。
毫不在意的挑高眉尾:“伤药不是有你吗,我从来没进过你的暗房,论熟悉,自然是你比较熟悉。”
他有理有据的说完,路蒙德眉目更加狠厉。
“那你最好祈祷不要碰到什么机关,否则再伤到她,我让你魂灵俱散,再不能复活!”
利菲尔德无所谓的耸耸肩,“随便你吧,反正我已经得到她的心了,其他的我并不在意。”
利菲尔德心里清楚。
一旦傀儡术的计谋不成功,娆楚楚就会死在这场献祭里。
最好的办法,就是顺其自然。
让狐姬的誓言成形。
等邪灵降世,一切自有分晓。
相比之下。
娆楚楚才是最无辜的那个家伙。
明明是个被创造出来的异生子,却背负了那么多责怪,若是真的等到了祈福仪式的那天。
连他都无法相信,该有多少人要指着女孩唾骂不止。
只因为他们相信大祭司的预言。
曾经覆灭的亚特兰蒂斯,就会是他们将要迎来的结局。
既然躲不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