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待会儿出来吃饭!老头子我今儿下厨!”
南弋走到榻边,君烨伸手将她拉了过去,环着腰不想放开。
不放心地,南弋又诊了下他的脉象,确认没有什么异样之后这才放下心来。
君烨越发用力将她拥着,闭着眼睛听见胸膛里的心跳。
日光斜照进竹舍里,竹影悠悠晃动,清风入堂,一片静谧。
“君瑾华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先撒开手呗,我……”
南弋低头看着君烨脸贴在他身上,两只手环着她的腰,怎么看他怎么乖顺的样子。
只不过有些尴尬的是……他的发髻顶着她的胸了。
这时,君烨更是用力贴着她,声音软软的道:“没了你,我该怎么办呐。”
南弋噗嗤一笑,摸了摸他头顶的头发,“君瑾华,你这是在撒娇吗?”
玉面阎王太子殿下撒娇,这谁能顶得住。
“不可以撒娇吗?”他微微抬起头,眼睛里的笑意快要溢出来。
“你这都是从哪儿学的,这可不像你。”
“在你面前,这些事……无师自通。不喜欢吗?”
只要她喜欢,他还可以做些别的。
南弋轻咳了一声,耳尖红了些。
“……喜欢。”
君烨低低叹了一声,“喜欢就好。”
他环着她,对上她的眼睛。
“江道渊困了我十多年,现在他死了,子霄谷和诡启自由了。”
“南弋,我自由了,终于可以配得上你了。”
他从恶臭血腥的污泥里来,高高在上的皇子内里却是任人驱策的恶狗,满手鲜血。谁都不明白,他是如何的嫌弃肮脏又丑陋的自己。
可如今,他终于挣脱了牢笼,可以光明正大站在阳光下,洗去所有的不堪。
南弋便是他的光。
朝着光靠近,是他一直渴望和努力的事。
他不能拉着炽热的光同他一起坠落在黑暗里,便只能自己不断地爬上去,再爬上去,靠近些,再靠近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