戏志才神色复杂地看向瑜天,后者正茫然地望着自己。
“那啥,你看我做什么?”瑜天被其盯得发毛,他总觉得,戏志才看向自己的眼神里,仿佛有光在闪烁。
“敢问司空手下还有空职吗?”戏志才问。
啊?
瑜天一时没反应过来,他本来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开口,将其拉拢到自己这方来。
不成想人家先开了口。
“在下斗胆向……”戏志才又要开口。
“有!”瑜天连忙道,“只要先生能来,我便委先生军师祭酒。”
戏志才端起了酒:“多谢司空。”
当天晚上,戏志才大醉,就在司空府住下了。
翌日清晨。
瑜天照常早起,在院子里晨练,手中长剑舞动,日光照在雪白剑身上,映射出森白的剑光。
行剑时步走圆弧,身法轻灵,势如飞云流水。
“世人皆说主公武艺冠绝一世,今日看来,倒也并非虚言。”后方传来男子声音。
瑜天不语,手中长剑翻挑,在空中连挑数个剑花,而后一招凤舞梨花,猛地转身,剑锋逼人!
剑尖轻颤,距离那男子的肩头只差毫厘。
戏志才面色平静,轻笑道:“主公剑法超群,当今天下,恐无几人能敌。”
“军师祭酒也知剑法?”瑜天轻声问。
戏志才眨眨眼睛:“不知。”
“那还一副很懂的样子。”瑜天无奈收剑出鞘。
“身为属下,也就是主公的狗腿子,当然要说些好听的话。”戏志才笑笑。
瑜天听后也笑了:“把自己说成狗腿子,我也真是服了你。”
“吃过早饭后,我带你与其他狗腿子认识。”
戏志才满脸认真:“那感情好,狗腿子间肯定有很多共同话题。不知主公想先带我去认识哪一位?”
“贾诩,贾文和。”
……
贾诩府上距离司空府不远,仅隔了两条街。
“文和,快出来啊,有事儿找你。”瑜天推门喊道。
贾诩坐在桌案前,听到瑜天的声音,急忙对下人摆摆手,示意其不要出声。
这些天来,只要瑜天过来,都必定会吩咐许多差事,书院、医馆……各种各样的差事忙得贾诩险些背过气去。
“司空,我家老爷今早祭拜先祖去了。”下人恭敬地说。
瑜天满脸的不相信。
“重阳节才过去,寒衣节又未至,他贾文和去祭拜个麻花儿先祖啊?”瑜天一把推开下人,朝着后堂走去。
“贾文和,快出来!今天不是给你派活儿来的!给你介绍个帮手。”瑜天翻箱倒柜,终于,在桌案的屏风后面,揪出来个身影。
贾诩满脸尴尬:“这个……家中老鼠比较多,我方才正要去捉。”
“喜欢捉老鼠是吧,要不要我给你下令,把全洛阳的老鼠都除掉?”瑜天似笑非笑地说。
“别!千万别!前日的活儿我还没完工呢。”贾诩哭丧着脸。
戏志才望着那主臣二人,嘴角微抽,不由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。
“要哭等到祭祖时再哭,给你介绍一位同僚。”瑜天将贾诩拉过来,“这位便是你的帮手。”
戏志才面带微笑:“在下戏志才。”
贾诩这才露出笑容:“同僚啊,欢迎欢迎!在下贾诩,字文和,在我有生之前终于见到帮手了!”
戏志才:怎么感觉自己进了贼窝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