瑜天回到府中。
一路上戏志才始终跟在身后,连带着满是不情愿的玄宁。
“司空。”
轻柔淡雅的声音响起。
浑身包裹在红色套裙下的甄宓微微欠身。
窈窕身段尽显无疑。
瑜天轻点了下头作回应,随后不以为意的走过。
心中无杂念,便不会觉得太过惊艳。
戏志才亦是跟上去。
他猜想,主公一定是有事要吩咐。
转头看了眼玄宁,眨眨眼睛。
示意她留在原地即可。
果然。
瑜天淡淡的声音又从前面传来。
“到前堂去,有事要交给你做。”
闻言。
戏志才连忙答应,来到前堂的案前,犹豫着站在一旁。
瑜天挥手说道:“坐下说话。”
听到这句话,戏志才没有犹豫,一屁股就坐在案前,望向前方的眼神带着淡淡疑惑。
主公要吩咐的到底是何事……
身为一名谋士,他下意识的开始揣度起瑜天的心思来。
然而还没来得及多想。
就见瑜天抿了口茶,淡淡说道:“对于水镜,你知道多少?”
原来还是为那件事啊。
戏志才露出恍然神色,细细思忖了下,回答道:“水镜先……水镜是南阳郡的一名隐士,常年来和荆襄许多名士交情很深。至于更多的,在下就不知了。”
说的都是实话。
他虽曾在管宁门下待过一阵子,了解些荆襄名士,但也仅限了解,没有更多深交。
瑜天微微陷入思虑当中。
在他前世看三国时,对水镜的了解与戏志才所言如出一辙,根本没有太多的画面。
只是。
那位水镜先生司马徽,为何要派人来杀他呢?
瑜天自认仇家很多。
但他一点都不记得,和水镜有过什么交集。
至于先前玄宁所说水镜对他那些批驳的话语,几乎没有任何参考价值。
原因很简单。
瑜天现在所做的事,和曹老板要做的没有半点区别,看三国时怎么不见水镜鼓动人去刺杀呢。
还是那句话。
没有无缘无故的仇家。
两人间一定有着隐藏的利益冲突点。
只不过现在瑜天没想出来。
“主公,要不要派人去荆襄……”戏志才问道。
后半句没说,但隐隐透出的杀意却表明他的态度。
敢派人刺杀主公,管你是什么名士,全都照杀不误。
“不急。”瑜天微微摇头。
既然知道水镜在南阳,那许多事情就不用太急。
以免打草惊蛇。
直觉告诉瑜天,水镜司马徽的背后,肯定还隐藏着更多秘密。
不然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去得罪一方诸侯。
“眼下还是要以稳定冀州为主。”瑜天抿了口茶,继续道:“叫你前来,是想让你把其余隐藏的刺客,全都想办法揪出来。”
听玄宁说,还有许多其他同门打算刺杀。
玄宁天真烂漫,没什么心机,也不是专营暗杀的死士,这才很轻易的就暴露。
可其他那些就不同了。
每每想到这里,瑜天就觉如鲠在喉,心中极为不痛快。
戏志才闻言秒懂,拱手道:“请主公放心,在下与玄宁自幼交好,但与管宁先生门下其余同门,并无半点情分。此事交到我手上,保准让主公满意。”
必须要表明态度。
他能保下玄宁已经实属不易。
至于其他的那些同门。
要找死也不抬头看看,跑来刺杀主公,简直是不知死字如何写。
瑜天满意的点头。
要的就是戏志才的态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