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饱喝足之后,当然还是没做饭的成之岳和冯邵去刷碗。
而陈家兄弟则是看了一眼冉季离。
都听大家冉大少,冉大少这么叫着,没想到真是一个大少爷啊…
吃饭要单独一份不说,不做饭也不负责刷碗。
兄弟两个对视了一眼,然后都得出了冉大少很难伺候的结论。
如果这样的话,他们也要慎重考虑一下是否要加入苏陌的队伍。
毕竟,可以看出,苏陌是一个迷恋美人的庸王。
…
苏陌还不知道陈家兄弟在担心着什么,见成之岳和冯邵去洗碗了,他便张罗着铺床。
这种房子里面还是那种非常传统的炕,而且看样子也是这几天才搭起来的。
苏陌不怎么会,冉大少更不会了,但是陈家兄弟却很会,花了十分钟,他们就成功地把炕里面的火点起来了。
而苏陌也铺好了床,他一回头就发现,冉大少皱着眉头,看着非常潦草的炕。
他抗拒的表情实在是太明显了。
陈家兄弟互相看了看,然后一句话不说,脱下了外面的羽绒服就躺了上去。
而羽绒服就当作了被子。
苏陌见两兄弟如此,立刻从他空间里拿出了两床棉被和枕头来。
“虽然有炕,但夜里的温度肯定不高,你们别再着凉。”
“在这种情况,发烧都能要人命。”
两床被子和枕头都不是新的,苏陌也讲明白了,这两床被子和枕头都是他在学生宿舍收来的。
而陈家两兄弟也不抗拒,要是给他们全新的,他们肯定是不会接受的,让半新不旧的,他们收下才没有什么愧疚感。
陈家兄弟忙活了一天也累了,几乎是都沾着枕头就睡着了。
不过兄弟两个都不打呼噜,让入睡本来就非常困难的苏陌轻轻的舒了一口气。
而这边,冉大少依然站立在炕的旁边,看他那模样,好像是想站一宿。
冉大少就算再无所不能,他现在也是人类的血肉骨骼,再熬一宿,肯定是熬不住的。
而他们这澡也没洗上,又要和这么多人睡在一起,苏陌也理解冉大少心里的别扭。
只是条件艰苦,也没什么办法。
他便开口劝道:
“要不你睡在最里面,我睡在你旁边。”
他还在想着,倘若冉大少实在是接受不能,就还不如在屋里搭一个帐篷,他们昨天晚上不就这么做的?虽然冷了一点,但也不是不可以忍受。
但苏陌没有想到的是,冉大少认真地想了想,然后皱着眉头点了点头。
只是他还叮嘱着苏陌:
“但你记得擦一擦身子…”
苏陌也点了点头。
他泡过海水,不擦擦身子,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别扭,仿佛身上还有一些盐粒和沙粒一样。
只是准备擦拭身体的时候,苏陌才反应过来。
冉大少那么小气的性格肯定不允许他在别人眼前裸露身体,就算是睡着了也不行。
所以他立刻说道:
“我们这边挂个帘子吧。”
说这句话,他也不是为了讨好冉大少,只是能避免一些争吵还是避免一些争吵。
他真的挺累了。
冉季离似乎就等着苏陌这句话,他点了点头,表示了同意。
帘子就挂在了苏陌左手边,这个帘子就把苏陌和冉季离和其他人分割开来。
冉季离见上面的床单被罩是他熟悉的,便勉为其难的上了床。
只是炕太硬了,铺了一层棉被也没感觉到很柔软。
冉季离尽力地适应,而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,他立刻用眼神暗示苏陌。
看什么,快擦。
苏陌看着堪称乖巧躺在床上的冉季离。
他肤色冷白,和屋内陈旧的陈设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苏陌倒吸一口冷气。
他总算是知道了,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喜欢看贵公子落难了。
苏陌心中蠢蠢欲动,下一秒,他想都没想就扑了上去。
而冉季离却伸出了手指头,坚定地推开了苏陌的额头。
脏。
他的口型这么说道。
行吧。
苏陌瘪了瘪嘴,然后无可奈何的开始脱衣服。
冉季离就那么抱着臂膀,看着苏陌在他面前脱衣服。
谢谢,毛巾。
苏陌用气音说道。
冉季离立刻从空间里拿出的一条全新毛巾,然后又拿出了一瓶矿泉水,倒在了毛巾上。
给。
苏陌为了省水,就简单地擦了擦身子。
但他却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脑袋。
冉季离看不下去了,他直接夺过了苏陌手里的毛巾,然后给苏陌擦拭起来。
这个时候,冯邵和成之岳也回来了,发现陈家兄弟睡了之后,两个人蹑手蹑脚的,但即使如此,他们也发出了不小的动静。
而冉季离和苏陌,两个人此刻的距离极近,帘子外偶尔的声音却越发衬得帘子内热潮涌动。
苏陌想起了刚才错过的吻,他眼神不自觉的游离,最后停顿在了冉大少异于常人眼色格外艳丽的唇上。
别说,这唇看起来就挺好亲的。
苏陌知道那触感,实际上,也确实很好亲。
苏陌的喉结轻轻滚了滚,他犹豫着要不要亲上去。
冉季离注意到了苏陌格外炽热的眼神,他笑了笑,然后装作没有发现,等着猎物自己扑上来。
但意外总是会出现。
“苏陌?你们还没睡啊!”
在两个人的头离得越来越近的时候,冯邵这个二虎子忽然闪现。
苏陌心脏重重一跳,然后立刻往后面仰头。
冯邵还没发觉自己破坏了什么,他继续用气音说道:
“那小岳挨着苏陌,我挨着陈晨了。”
行行行,咋滴都行。
苏陌无奈地摆了摆手。
“行,那睡觉了啊。”
冯邵话说完了,然后就去闭灯。
不一会儿,灯熄灭了,屋子也暗了下来。
苏陌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,迅速钻入了自己的被窝,准备睡觉。
本来以为会是一夜好眠,可事实就是,苏陌和冉季离到了凌晨三点还睁着眼睛。
为什么才想起来冯邵他打呼噜?
他和夜半无眠的冉季离互相望了一眼,然后两个人都无语的望着房顶。
他们身下的炕烧的正热,只觉得身非常燥,非常想喝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