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生理到心理,顾暖都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瓜葛。
“你就这么想离开我?”
霍枭声音,在耳边响起。
他说这话时几乎是咬牙切齿,甚至包含了一股顾暖难以理解的复杂情绪。
似恼怒,似忍耐,又似不舍。
顾暖听了心里难受极了,可她又觉得自己好笑。
明明决定放手,却忍不住考虑他的感受,即使他昨晚那样粗鲁地对她,她也难以忽略他的关心。
可是。
他心猿意马,他们注定是要分离的。
如果现在不狠下心来,难道又要拖到以后吗?长此以往下去,她真的能勇气脱得了身吗?
想到这里,顾暖鼻尖一阵酸涩。
她吸吸鼻翼:“没错,我想离开你,你放我走吧。”
霍枭拧眉,直接把水杯摔在地上。
玻璃砸在地板上的声音心惊动魄,顾暖不禁吓得哆嗦了一下。
只听见霍枭强忍怒意说道:“顾暖,你想都别想!从今天开始,你别想出家门一步!”
说完,他遍摔门而去。
顾暖慢吞吞的从床上爬起来,细细端详着手腕、大腿上的痕迹,是他狠狠占有的痕迹。
地上散落的玻璃碎片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。
顾暖在那一滩水中窥见自己虚弱的面容,眼泪再次决堤。
保姆端着一杯水上来,看到顾暖正准备光着脚下床,立马上前阻止:“太太,地板上都是玻璃,小心划伤您的脚,您别动,我来打扫。”
刚才她在楼下做早餐,突然就听到楼上传来剧烈的争吵声。
最保姆的最需要眼力见。
她竖着耳朵听了半天,大概也猜到了什么。
加上昨晚她亲眼看到一脸盛怒的霍枭抱着昏睡过去的顾暖回家。
事情也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。
无非是两个人过不去下去了,要离婚,有一方不同意。
保姆贴心的帮顾暖送来一杯温水,边打扫地上的玻璃渣边说:“太太,霍先生的脾气确实不好,可他心里是有您的,昨晚他守了您一夜呢。”
顾暖惨淡一笑:“这是他的家,他的房间,他回来理所当然,并不是为了陪我。”
保姆不再多说什么。
只把房间打扫好,给她点了支助眠的香薰:“太太,您再睡会儿吧,等会做好饭我叫您。”
顾暖点点头,重新躺回床上,再次睡了过去。
这一觉她睡得有些累,做了好多梦。
混乱的难以分辨是真是假。
但有一幕她记得非常清楚。
在浓郁的森林中,她看到了一座木屋,木屋前有一个摇篮。
摇篮里传来阵阵哭声,她快步走过去,发现里面躺着一个小婴儿,见她来了便不哭了,还乐呵呵的伸出手让她抱,叫她妈妈。
那一刻顾暖的心像是被什么温暖的东西填满,沉甸甸的,暖洋洋的。
从梦里醒来后,顾暖洗了个热水澡,把自己好好收拾了一下,准备出门去医院好好做个检查。
昨天霍枭如此对她,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宝宝。
虽然她的身体没有出现特别强烈的不适,但她还是想去做个全面检查,让自己放心。
毕竟,她只剩下肚子里的宝宝可以依靠了。
可当她穿好衣服,准备出门的时候,保姆战战兢兢的跑到门口:“太太,您不能出去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顾暖凝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