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凤走到桌旁提壶倒水:“你怎么不让着我?”
南飞顺着应道:“是是是,我的错,下次我一定让着你。阿凤,我口渴了。”
袁凤想想还是不放心:“真的不用看军医吗?”
南飞道:“我之前跟公子行医时,见过男人寻花问柳时一命呜呼。公子就告诫过我,身有疾忌房事。这都折腾半天了,要真有事,不早就……嗯,你懂了吧。”
袁凤端着杯子站着不动:“公子为什么这么告诫你?”
南飞似乎这才意识到说错话了,他起身将桶提出去,回来时径直躺到床上滚了几滚:“你渴死我算了。”
袁凤意外的没跟他闹,走到床前:“我喂你?”
南飞停止翻滚,上下打量袁凤,确认她不像开玩笑,便问:“怎么喂?”
袁凤以为端着杯子南飞就着喝就算喂,看南飞虚心请教的表情,改口道:“我去拿个勺子?”
南飞又在床上扑腾两下:“不应该用嘴喂吗?”
袁凤一杯水差点泼他身上:“看来你也不是很渴?”
南飞见好就收,一骨碌爬起来,接过水杯,一饮而尽,语气间尽是讨好:“渴渴渴,渴得很。”
袁凤又好气又好笑:“再来一杯?”
袁凤看南飞摇头,她就顺势睡在外面,抬手灭了灯,没有追究的打算。
南飞颇有些意外,转念一想,自己确实清白,过过嘴瘾袁凤也不至于真计较。他侧身过来抱住袁凤:“阿凤,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去了,如果你再有了,也不用担心。”
袁凤声音不知不觉温柔起来:“我知道,睡吧。”
这一睡,南飞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。起床时还有些昏昏沉沉,他揉揉太阳穴,抬眼时下意识望向墙角:白甲和长枪不见了。
门口侍卫看到南飞,立刻施礼:“大将军。”
远方战鼓雷鸣,旌旗摇曳,显见战斗正酣。南飞面色微厉:“怎么不叫醒我?”
军营里作息规律,但以防万一,南飞都会吩咐侍卫在黎明时分叫醒他。
侍卫吓了一跳,战战兢兢道:“袁将军说大将军昨日受了伤,需要休息,特地吩咐不得叫醒大将军。”
战事不宜再拖,昨天退兵后,南飞和燕则誉一众将军商量今天的作战方案,决定一改之前正面对敌战略,改为兵分四路,分别从左侧、右侧、后方、正面出击。
唐丙挑了最精锐的两千人马,在夜色掩护下,翻悬壁山绕到敌营大后方埋伏。燕则誉和王度则从左侧和右侧出击,南飞正面迎敌。
正面迎敌之战一如既往,天亮即出发,吸引所有注意力,才能让其他三方攻其不备。这也意味着正面之战极为凶险。
袁凤与他谁上战场,对将士们来说,并无区别。南飞不怀疑袁凤指挥作战的实力,更何况有欧阳谨在旁辅助。
只是,袁凤习惯身先士卒,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和速度实力,怕是难以讨到好处。毕竟连南飞都受过几次伤。
就算侍卫不叫他,他也不至于睡到这么晚。昨晚袁凤睡在外侧,还异常温柔,想来是早有打算。南飞转身回房间端过杯子细闻。
袁凤有段时间晚上睡不着,整个人焦虑不安,军医开的安神药也不太管用。南飞便给她喝轻微剂量的蒙汗药。
蒙汗药无色无味,南飞也闻不出来什么。他放下杯子,喃喃道:“你还是这么倔,从来就不会听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