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斐感受着自己颤抖的双腿，恐惧感遍袭全身。

“轰隆……”

雷声响起的同时，赫连南牧一个屏障立在他们周围。

“大哥，他这是还舍不得现身？”顾北姜看向大少，问道。

“嗯。”大概，还想挣扎一下吧。

“顾东越，顾西原，你们终于来了。”

“本座等你们好久了！”

伴随着声音而来的，是一个镜象，镜象中，一男一女被捆绑在石柱上，血肉模糊。

看着镜象中的人，大少二少咬紧了牙，握紧了拳头，愤怒之意全显示在脸上。

顾柔瞬间落泪，情绪再一次崩溃。

“是留下顾北姜，还是救他们，现在，你们选！”

与此同时，雷剑一剑又一剑地削在石柱上的人身上……

“碧落泉……”顾北姜看着那镜象，拳头紧握，恨自己此刻修为全无。

“顾北姜，是你自己留下，还是本座现在就让他们魂飞魄散？”既然顾东越他们不选，那就让顾北姜自己选！

赫连南牧紧紧地将顾北姜的手牵在手里：本王能闯。

然而，顾北姜却是看着他摇头。

他能闯，但很明显，这个人不会给机会他们闯。

“大哥二哥，你们走。”顾北姜看向大少，说道。

“不行！”

“不可以！”

大少二少是拒绝的，上官桓更是不同意。

赫连南牧没有说话，但手上的劲儿不曾松开过。

“去吧，他未必要杀我。”顾北姜说话的同时，望了望天空，又冲着顾东越他们点了点头。

顾东越的内心依旧在挣扎，但看着镜象里奄奄一息的人，他一咬牙，转身大步离开。

“苏泊卿……”顾北姜看向苏泊卿，示意他把二少拖走。

苏泊卿点头，拖着二少就往外走。

“带娘亲走……”

“这种选择，就不要让娘亲做了。”顾北姜看着上官桓，说道。

上官桓看向赫连南牧，赫连南牧点了点头。

转身，上官桓将顾柔往怀里一搂，飞身离开。

“本王若不能留下，你大可现在就将人杀了。”赫连南牧的语气很坚定。

他不怕当恶人，不怕对不起顾东越顾西原。

他只知道，哪怕下地狱，他都要陪在小王妃身边。

“牧王是觉得，本座不敢？”

“你试试？”赫连南牧说话的同时，牵着小王妃，在屏障的保护下，往皇帝的寝殿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