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边宫人早就不耐烦了,一边伸手推她一边吼道:“快点!磨磨蹭蹭干什么呢?还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美人呢?”
却不想,宋美人被这样一推,居然就这样跌倒,从石梯上滚了下去,随后人趴在哪儿,就没再发出任何动静。
那名宫人神色一愣,他力道也不算特别大,没道理这样就把人推倒后滚下石梯吧。
另外一名宫人见状赶紧走下石梯,俯身拍了拍宋美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后背,见其没反应,这才觉察出不对劲儿。
他连忙将人的正面从地上翻了过来,见其面色青白,嘴角不知何时渗出了一道鲜红的血线,心中怪道不好,他试探着伸出手指在其鼻间比划了一下,果然没气儿了。
“怎么回事?”那名宫人反应过来,也连忙从石梯跑下来,问道。
“人没气儿了。”
“什么?怎么会,刚刚这人不是好好的吗?”
“大抵是吞金自尽了。”
那名宫人也颇有仵作这方面的经验,他检查了一下宋美人的眼口鼻,见其打扮虽然甚是素净,但唯独方才中指戴的金戒指没了,便隐隐约约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。
盖因他方才带人去见皇上时候,就好奇多看了一眼其手指上戴的金戒指,不明白她都打扮那么素净了,干嘛还手指戴着一个金戒指舍不得摘下,还以为是这金戒指对其有特殊寓意呢,原来是为了用在这儿呢。
想必她是在这之前就吞了下去,这吞金自尽的死法最是折磨人,也不知这宋美人怎么一路忍受这肠穿肚烂的痛苦,还面不改色走了那么长一段路。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“死了?”姜芙轻声复述了一遍春桃带回来的消息。
春桃点了点头道:“对,死了,那个宋美人,不,那个宋庶人是自个儿吞金自尽的呢。”
姜芙微微垂眸,轻叹一声道:“这宋氏有这般赴死的决心,还选了这样一个极为痛苦的死法,平时倒是没看出来她性子如此刚烈不折,可惜执念太重,又是没本事只会怨人怨己的人,死不足惜。”
春桃也跟着道:“婕妤说得没错,这种毒妇死了才好呢,谁叫她自个儿心坏。”
听月似有所悟道:“这宋庶人当初和婕妤一同进宫,起点也不是一般的高,算是新人中除了当时的荣婕妤,位分最高的了,没想到她竟然一步步走到了如今的下场,可以说是咎由自取。”
姜芙淡淡道:“照你这样说,她这种也就是姨娘曾经说过的一手好牌打得稀烂的那类人。”
春桃和听月不解其意,随问姜芙什么叫一手好牌打得稀烂,姜芙简单解释了一下,二人这才似懂非懂,了解其中大概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