须知他们这种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活法。
……
“娘娘,内务府的赵忠求见,需要让他进来吗?”鸳鸯忽地从外面走进来,禀报道。
高贤妃端坐在梳妆台前,她方才睡了个午觉,梳好的发髻也有些松散,只得是重新让宫女给她梳了一遍。
她正对着铜镜打量自己发髻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呢,闻言随口说道: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“是。”
赵公公一进到内室,当先给高贤妃磕了个响头,并行礼道:“奴才拜见贤妃娘娘。”
“起来吧,有什么事,说吧。”高贤妃淡淡瞥了一眼他,说道。
这赵忠也是自崔皇后病重不能管理后宫,由高贤妃暂代六宫事务的时候,便投靠了她,她见他有几分用处,也就收下了对方。
平日里除了每月额外孝敬她一些银两,赵忠一般不会过来,而这月的孝敬,高贤妃已经收了,所以才一口咬定对方是有事而来。
赵忠嘶了一声,这才慢慢起了身,他这一起身,膝盖骨就疼得厉害,好悬没跌倒。
高贤妃见他这样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,心里也有些奇怪。
赵忠总算是站直了身子,他霎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道:“贤妃娘娘,你可要为奴才做主啊呜呜……”
赵忠说着就将苏昭媛刻意刁难他的事情说了出来,说完就忍不住哽咽地掩袖哭了起来。
高贤妃眉心微微一蹙,道:“苏昭媛?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你?总有个缘由吧?”
赵忠从自己袖子里抽出丝帕掩了掩泪,抽噎道:“还不是因为牛乳那件事,不过就是……可是那牛乳一向是姝妃在用,苏昭媛忽然派人来要,也不提早说一声,奴才一时半会儿也拿出来啊,为的这事,苏昭媛一口咬定是奴才故意怠慢她,可奴才是真的冤枉啊!娘娘,求您为奴才做主啊!”
高贤妃玉手无意识地叩了叩案桌,听完赵忠回话,眉尾不由一挑,这苏昭媛从前甚是低调随和的一个人,如今来看怕不是这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