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回宫,静小仪就被晋封为了静美人,虽进宫才短短时日,她就连跳两级,但其毕竟也算是救驾有功,尚能被大家所接受,何况只要皇上喜欢,这都不算什么。
不过,皇上哪怕回了宫,也经常会召静美人伴驾,其虽因伤未痊愈,不能侍寝,但受宠程度可见一斑。
更让众人心生揣测地是,一向受宠颇多的姝妃,从回宫以来,皇上便没去过她宫里,更没召她伴驾。
皇上回宫之后,除了经常召静美人伴驾,偶尔也会去其他嫔妃宫里,唯独不去姝妃宫里,这很难不让人多想,不过即便如此,也没见皇上对姝妃做什么,可见或许是长久看着一个人,对其腻烦了也不一定。
姜芙这边却觉得莫名其妙,她自认为什么都没做,皇上的态度实在是让人琢磨不透,这难道就是伴君如伴虎?
她想不通,可皇上的疏离态度,分明是表明她有什么地方做得令其不满意,姜芙决定找个时机,主动去哄哄对方,她就不信,他对兰德妃都能念旧情,对自己就能真的绝情?
……
廖容华侧躺在软榻上,神色恹恹地看着榆钱端着药碗走过来,里面呈的正是安胎的汤药。
“容华,该喝药了,奴婢给您准备了糖渍梅干,待会儿喝完药,您可以尝尝。”榆钱捏着银匙,搅了搅浓黑色的药汁,轻声说道。
廖容华为了保住这一胎,差不多两个月没有下过榻,整个人都显得尤为憔悴不堪。
“我还要吃这个药,吃到什么时候,榆钱,我实在受不了了,把那颗药丸给我。”廖容华似是已经下定决心,眼神透露出一丝坚定道。
榆钱将药碗放在一边,皱了皱眉,犹豫着说道:“容华,可那药丸只有一颗,而且服用过后,您以后就不能再……”
“管不了那么多了,现如今我这胎怀得不安稳不说,就怕到时候安胎药也不行,太医的话,你没听到吗?我这胎即便平安生下来了,日后能不能再怀也是难说,何况我现在就……去吧,把那药丸拿过来。”廖容华其实说出这一番话时,就已经想好了各种后果,如若不是实在没办法,她也不会现在就动用那颗药。
榆钱见其心意已决,她也不好再说什么,随即从一旁镂空的木柜的暗格里取出来一青花瓷瓶,递给了廖容华。
廖容华接过青花瓷瓶,她眸中闪烁不定,最终还是去掉瓶塞,从里面倒出了一粒棕色药丸,仰脖生咽了下去。
这药丸本就是她家祖传下来的好东西,再不孕的妇人吃了这个后行房,就很快能怀上,不仅如此,这颗药丸还能助怀孕的妇人保胎,唯一不好的后果就是吃了这个药丸,以后就再难有孕。
廖容华上次看太医,说她宫寒甚是严重,如若这胎不能保住,她以后想有孕就更难了,她清楚地明白自己这是被人算计了,目的无外乎就是让她不能生养。
她绝不能如了背后那贱人的意,但愿自己肚子里这胎能平安生下,这可是她唯一的希望。
……
姜芙在命人打听了皇上的行踪之后,特意打扮了一番,让听月准备一盅银耳雪梨汤,打算以送汤水为目的去见皇上。
她眉目如画,唇瓣殷红,穿着一袭天青色菡萏刺绣罗裙,臂挽藕粉色披帛,衬托着整个人宛若神女下凡。
春桃和听月为其打扮时,都忍不住微微失神。
姜芙一向知道自己的美,她是属于美而自知那种,只不过喜欢她的人,一般很爱她美而不自知的一面,所以妆容上,她一向是让春桃给她描画得偏清纯与无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