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姝妃,你有法子?什么办法?”吴皇后闻言,好奇地追问道。
姜芙抬眸看着帝后二人道:“皇上,皇后娘娘,这人手段虽狠辣,但是仔细想想不觉得这法子有些粗糙吗?先是这书信,假冒臣妾给丽婕妤写信,若是丽婕妤不那么做,直接派人去问臣妾,那这个阴谋不就被戳穿了吗?
还有臣妾的笔迹要想模仿也不难,可是这字里行间细微之处的差别,非常年浸淫此道的人,难以模仿,何况还有太多种法子,也可洗脱臣妾的清白。所以臣妾才说这法子虽狠辣但也粗糙。”
“可这又和你说的法子有什么关系?”吴皇后不解地问道。
晏时越沉吟了一会儿,忽地道:“姝妃,你的意思是这人手段算不上高明,或许可以从这里入手引她出来,那么你的法子是什么呢?”
姜芙缓缓勾了勾唇,道:“臣妾的法子就是,皇上和皇后娘娘不如对外放出消息,这封信上虽说是模仿了臣妾的笔迹,但经过这方面颇有经验的高手验明并不是臣妾所写,而是另有其人,所以要求所有嫔妃包括宫人,都要照着这封信上的内容,当场书写一遍,到时候交由高人验明,就可查出是何人伪造臣妾笔迹所写的这封信。
尤其还要重点强调这名高人书法造诣了得,不管其人是不是故意乱写,他都能从笔迹上验明是何人所写。”
吴皇后提出疑虑道:“可若是这背后之人不上当,又如何?”
姜芙回道:“也无妨,虽然并没有什么此类的高人,但通过笔迹这些,还是能排除出个一二,而且这点也足够给那人心里上施压。臣妾虽不怎么通书法,但这人明显写字收尾时候,落笔要轻很多,正是这点才与臣妾的字有所差别,按照一般情况,这很有可能是名女子所写。”
“嗯,此计倒也可行,就依照姝妃的法子去做吧。”晏时越点了点头,首肯道。
吴皇后见皇上发话了,也没什么意见,总之这件事本也属于她作为皇后的管辖内,如今有姝妃出招,她也能轻松一点。
……
一下午宫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了这条消息,更为重要地还是后面那句要求所有妃嫔与宫人明日当场写字,由高人验明字迹来辨真凶。
秦容华知道此事,却很是不快,她根本不怎么识字,更别说让她写字了,而且还是当着那么多人面写字,那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她不怎么会写字,还字写得很丑……这不是当众叫她出糗吗?
而这晚上,丽婕妤容色惨白地躺在床榻上,双眸紧闭,额上虚汗直冒,黏腻的发丝缠绕在其脖颈上,呼吸似有若无,眼见着情况很是不好。
姜芙向晏时越请求,特地来见丽婕妤一面,她望着床榻上人事不省的丽婕妤,眼中带着怜惜与不忍。
她当时在皇上和皇后面前,说自己也还是对此有些内疚,不是作假,她是真的有一点内疚。
姜芙也没想到丽婕妤居然就因为一封是“她”写的书信,就轻而易举被人骗了出来,扪心自问,换做是自己,她是不可能会这样如此信任对方。
丽婕妤会这样轻信这封信,不是她蠢,而是她打心底将姜芙当成自己可信赖的朋友,朋友有事邀她出来谈,她当然没想那么多,就直接独自出门了,可想而知她是多么信任姜芙。
“快点醒来吧,我还想约你一起去清渠那边散步呢。”姜芙眸光盈盈,轻声唤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