沭阳长公主想到的法子就是以王太后之手将这名舞姬送出去,这样一来,皇兄看在母后的面子上,想来是不会拒绝的,正所谓长者赐,不能辞。
太医最近给王太后换了一种药方,服用下去后,人明显比起以前清醒得时候多了些。
沭阳长公主方一提出这个法子,王太后就点头应许了,她直接做主将这名舞姬赐予了出去,本来嘛,皇帝三宫六院都很正常,但现在姝贵妃占了后宫里的大部分恩宠,这就实在让其如鲠在喉了,若这名舞姬真有几分本事,也算是为她除害了。
这名舞姬被送到晏时越面前的时候,他扫了一眼面前搔首弄姿的舞姬,眉心淡淡一拧,就随便封其为尤更衣,就将其打发了。
舞姬本名尤媚儿,在未进宫前,几乎没有男人不拜倒在其石榴裙下,她被沭阳长公主买回来之后,再得知自己是要被送进皇宫,霎时心底狂喜不已,别的不说,她一个卑贱的舞伶出身,若能进宫伺候皇上,那不亚于飞上枝头变凤凰,她怎么不为此感到惊喜呢?
初次得见圣颜,皇上果然如她心中所想的英俊神武,只可惜接下来却未与她所设想的那样,皇上根本没正眼瞧她一眼,就将她打发了,好在她终于成为了皇上的女人,虽说只是最末等的更衣。
……
沭阳长公主斜眼看着下首的尤媚儿,神情隐隐有些不满。
尤媚儿人如其名,不仅五官生得娇媚,偏她束腰系得极为紧,上下恰似一夸张的葫芦身形,凹得地方尤为凹,凸的地方也尤为凸,身段很是惹火不已。
其一睇一瞥,眉梢处不经意间媚态丛生,乍一看却是浑然天成的尤物。
沭阳长公主就不明白了,这尤媚儿长得也不丑,怎么皇兄就一次没召幸过她呢?
“你说说看,差不多十来天了,皇兄为何从来不召幸你?若你没用,多得是人可以替代你,本公主可从不花钱养闲人。”沭阳长公主不耐地说道。
尤更衣心上一紧,连忙跪在地上,神情很是委屈地道:“回殿下,奴也不想这样,可是,可是奴身份太过低微,根本也没机会接近皇上。”
“呵,按你的意思,错不在你,那就是本宫的错咯?”沭阳长公主冷冷一笑道。
尤更衣连忙摆了摆手,道:“奴不是这个意思,殿下息怒,奴会想法子博得皇上欢心的,定不会叫您失望。”
沭阳长公主摇了摇手中的羽扇,忽地一顿,意味不明地道:“后日就是母后的圣寿节,你不是擅舞吗?正好那日你不如就登台跳一段,算作是给母后的贺寿之礼。”
尤更衣却有些为难,嗫喏道:“可是嫔妾的身份怕是去不了太后娘娘的圣寿节宴……”
似她这样的低位妃嫔,却是没这个资格受邀出席这等宫宴,顶多分得一点宴上的吃食,其他也就没有了。
沭阳长公主白眼一翻,道:“你明面上是母后送出去的人,登台舞一段为母后贺寿助兴,再正常不过了,到时本宫与母后随口一说,你不就能去了。”
尤更衣低着头,略有些不好意思道:“殿下说得是,却是奴短视了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