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华儿,你和石公子见上面了吗?”沭阳长公主身着一袭素绢宫裙,她拉着嘉贞郡主的手,一块儿坐在软榻上,不禁问道。
现如今王太后丧仪虽已经过去,但按祖制宫里还得着二十来日的素服。
嘉贞郡主也是着一身荔枝白宫裙,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:“见上了。”
沭阳长公主闻言,眼眸一亮,她追问道:“那你觉得石公子怎么样?还有石公子有没有与你说上什么话?”
嘉贞郡主脸颊飞红,声音低低地若蚊虫般道:“石公子挺好的,我,我和他就简单说了几句,他一听说我是……总之,他挺客气有礼的。”
沭阳长公主也是过来人,她见自己女儿这副含羞带怯的样子,一些事情不需明说,心里也差不多明了了,何况知女莫若母,嘉贞这孩子明显是动了意,就不知那石公子是怎么想的了?
沭阳长公主颇为意味深长地笑道:“看来母亲是得想办法去见一见荣康姑母了,不过话又说回来,母亲也不信那石朗对你没半分意思。”
“母亲!”嘉贞郡主羞涩地娇嗔道。
沭阳长公主其实心里还是有些隐隐担忧,母后这一薨逝,她握在手里的最大的底牌就没了,还不知道荣康姑母会不会眼高于顶,看不上她的华儿?
也正是出于这份担忧,她才鼓励自己的女儿主动去接触石朗,若是两个年轻人心意相通,此事也好办许多,毕竟她听闻荣康姑母可很是宠爱自己这个独子,基本上什么要求都会满足他。
沭阳长公主还忧心一件事,如今王太后薨逝,她这个外嫁的公主,自然是不能再继续住在宫里。
沭阳长公主住在宫里这段日子,比起她的公主府要舒服多了,当初她硬要闹着嫁给自己现在的驸马,结果惹恼了王太后,导致她出嫁前修建的公主府根本比不上她在宫里的住处。
而沭阳长公主也不可能住自己驸马的宅邸,她驸马一大家子住在上京一处四进宅子里,其宅邸的逼仄还不如她的公主府。
对于此点,沭阳长公主到现在都耿耿于怀,甚至对王太后也心生怨怼,当年她年轻不懂事,但王太后做法也实在叫她寒心,总归还是因为自己不是她的亲生女儿,所以才能那般狠心。
……
姜芙这天又去探望丽充媛,丽充媛最近恢复得还不错,气色也好了很多,但身子骨还是虚得很,轻易也不能出门吹风。
是以丽充媛见到姜芙来看她,很是高兴,她这些时日都快憋闷坏了,虽说王太后薨逝那天,她也必须得出门为其见丧,但她到底身子骨还是很虚,没一会儿整个人就大喘气,还是吴皇后体谅她,让其先行回去了。
“你这几日,怎么样?身子有好些吗?”姜芙浅笑着询问对方。
丽充媛也笑了笑,道:“好多了,我这些时日不能出去,无聊得紧,也不知道宫里现在有没有发生什么新鲜事?”
姜芙微微垂眸,她酝酿了一会儿,将和昭容有孕的事情告知给了对方。
丽充媛微讶,好一会儿,她蹙了蹙眉,道:“你选择帮她,会不会影响到你自己,虽说我与和昭容关系还不错,但是你是知道的,我一直把你当做我唯一的朋友,所以你可别因为其他原因,就轻易——”
“不是的,我这样做也有自己的打算,你放心就是了。”姜芙接话说道。
丽充媛点了点头,这才放下心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