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尘闻言,连忙跪了下来,道:“皇上息怒!”
晏时越正要再说些什么,这个时候床榻上传出姜芙嘤咛的声音,他面上一喜,顾不得其他,连忙走了过去,握住姜芙的手,“阿芙,你怎么样了?好些了吗?”
姜芙慢慢睁开眼眸,待其定目,她苍白的脸色缓缓绽开一抹笑颜,轻声道:“皇上,臣妾这是怎么了?”
晏时越忙将其吐血昏倒一事,告诉给了她。
姜芙方才想起来,她忽地眼眸一湿,怔怔道:“皇上,是不是臣妾得了什么恶疾?若是如此,您不必为臣妾难过——”
“别怕,有朕在,你不会有事的。”晏时越握紧其皓腕,安抚道。
姜芙试探着想要坐起身来,晏时越见状,连忙一把搂过其肩膀,让她倚靠在自己怀里。
“臣妾想起来了,刚刚臣妾只觉得心口位置好疼,莫名钻心地疼,就像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拼命往臣妾心口钻一样疼,之后臣妾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……”姜芙柔弱地伏靠在他怀中,语气甚是虚弱地说道。
晏时越黑眸紧紧盯着她的面容,眉头也不免深深皱起,心中担忧也越发浓郁。
他当时在看到她吐血倒下那一刻,前所未有地感到恐慌,他害怕,害怕自己会失去她……
晏时越又叫了其他太医替姜芙把脉诊断,可是无一例外这些太医得出的结论都与韦太医的话相差无几,都说姜芙的身子没什么毛病,不过体内确实很虚弱。
但偏偏姜芙老是说心口疼,偶尔还是会吐血,甚至昏迷。一时之间,满宫都知道了此事。
那么多太医都查不出姜芙的病根来,这让晏时越很是恼火不已,他已经打算让人往宫外搜寻名医来替姜芙看病。
正当这时,忽然外面有人禀报说,有一名宫女表示她知道姝皇贵妃得的什么病。
晏时越从李福禄这儿得知此人之后,他眉心一拧,很是怀疑不已,太医都检查不出来,这名宫女真的能知道?
但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,晏时越还是亲自召见了这名宫女。
……
巧菊忐忑地迈步走了进来,一见到上首的晏时越,她连忙跪拜下来,道:“奴婢参见皇上,皇上万岁。”
“起来吧,朕只想知道你是否能看出皇贵妃生的什么病?若你真的能看出来,朕重重有赏,反之,若你敢欺骗朕,那你就不必活了。”晏时越面无表情地说道。
巧菊闻言,身子不由一抖,连忙回道:“回皇上,奴婢纵有天大的胆子,也绝对不敢欺君,皇上,奴婢斗胆说一句,皇贵妃所生的病也许是和厌胜之术有关。”
晏时越闻言,黑眸一厉,声音听不出喜怒地问道:“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?朕很好奇,你一个奴婢,又是从何得知厌胜之术会与皇贵妃有关?”
巧菊稳了稳心神,微微抬眸,哀声道:“奴婢是听奴婢主子说的,皇上也许有所不知,奴婢是殁了的怜御女身边伺候的宫女,御女主子从前在世的时候,有一天……正是那次御女主子帮着苏昭媛要来了皇贵妃的生辰八字之后,她被人抬着回去,苏昭媛身边的人也不让奴婢靠近,隔日就说咱们御女主子突发恶疾,就这样去了……”
说到此,巧菊眼眶一红,泪水止不住地落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