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芙见此,朝着身后的宫人吩咐道:“将她嘴里的布取出来吧,本宫有几句话要问问她。”
“是。”这时,一名宫人走上前,将娇杏嘴里的破布团取了出来。
娇杏当即沙哑地喊道:“娘娘,娘娘,您问什么,奴婢都可以说,但是您必须答应留奴婢这一条小命!”
姜芙并没有直接回答对方,而是等宫人搬来一干净的椅子,她方才坐下之后,轻笑道:“你想和本宫谈条件?也行,前提是你说得东西,能让本宫满意的话。”
娇杏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,她趴伏在地上,忙道:“娘娘,您放心,奴婢说的这个秘密,您一定会满意的,只求娘娘您到时候能说话算话,何况奴婢这条小命本也不值钱,就看在奴婢这些年,一直本本分分的份儿上,还望您能高抬贵手,饶过奴婢这一回。”
姜芙不耐地挑了挑眉,漠然道:“你究竟说还是不说?本宫可没空陪你在这儿慢慢墨迹。”
“说,说,奴婢这就说,事情是这样的,奴婢从前是伺候先太后身边的奉茶宫女,娘娘您也是知道的,这件事,奴婢也是无意之中不小心偷听到的,有一次奴婢去给太后娘娘奉茶,正好……”娇杏急忙开口说道,她的思绪也慢慢回忆起了那天所发生的事情……
姜芙面无表情地倾听着,眼底略过一抹复杂与了然之色,娇杏口中的所谓秘密,正是王太后与兰德妃的父亲居然还有过一段私情,她那日凑巧听到的正是王太后病中思念起了情郎,忍不住朝着辛嬷嬷说起了这段往事。
王太后乃世家嫡女,兰德妃的父亲却是个世家庶子,二人间论门第本也相当,只可惜嫡庶有别,这份情意终究是抵不过现实的残酷,王太后一朝选秀入了后宫,情郎也顺应家族的安排娶了妻,后来生了一女正是兰德妃。
可二人都没忘记彼此,在王太后最困难的那几年,正是得益于宫外情郎的支撑,这才没被当时的魏后给逼死,而这个时候兰德妃的父亲因为早早从军,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,早非当初家族里的一个不受宠的普通庶子。
正因为情郎的年轻有为,外加在朝堂也说得起话,又手握兵权,更是在后面夺嫡之争的时候,帮了王太后母子大忙,才能让现在的皇上在当时一举登上皇位。
可也正因如此,王太后母子成了众矢之的,在魏后的残余势力发动的最后一次宫变的时候,一支流矢朝着王太后射了过来,兰德妃的父亲发现之后,在这般危急的情况下,连忙用自己胳膊为其挡了这支流矢,谁知这箭头居然淬了致命的毒药,兰德妃父亲甚至来不及交待一句遗言,就死在了王太后的怀里。
姜芙这才弄明白了自己之前的一些疑虑,比如王太后在世的时候,为什么对兰德妃如此偏爱,甚至她到后面都疯了,谁都认不得,偏还念叨着要杀了魏后,可见其对魏后的恨之入骨,估计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她的情郎是间接死在了魏后的手里。
“娘娘,该说的奴婢都说了,您看,能不能饶过奴婢这一回?”娇杏舔了舔干裂的下唇,一脸忐忑不安地问道。
姜芙瞥了她一眼,慢慢站起了身,轻声问道:“这件事你除了与本宫说过之外,还有没有和其他人说过?你老实说来,如若不然,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。”
娇杏忙将头摇得像个破浪鼓一样,矢口否认道:“娘娘明鉴,奴婢除了将此事告诉给娘娘,再未将这件事告诉给其他人过。娘娘若不信,奴婢可以对天发誓,若奴婢将此事透露给除娘娘的其他人知晓,就叫奴婢不得好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