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,下头来报十一又不见了,奴才估摸着他准是又去皇后那儿了。”良午替姜芙端来一杯花茶,待其抿了一口之后,低声说道。
姜芙连眼皮都未掀,轻轻嗯了一声,淡淡道:“继续盯着。”
“是。”良午敛容应道。
姜芙揉了揉泛疼的额际,眉宇间略过一抹疲倦之色,良午看在眼中,连忙关心问道:“娘娘,这是怎么了?可是有哪儿不舒服?”
姜芙蹙了蹙黛眉,轻声道:“许是昨个儿没睡好,本宫现在觉得自己头有点儿疼。”
良午闻声,急忙关切说道:“娘娘,那奴才去给您请韦太医过来吧。”
姜芙微微颔首,也就是同意的意思了,良午见状,连忙躬身行了一礼,就立即往外去请韦太医。
待到韦尘赶过来的时候,姜芙正歪靠在软榻上,闻听到动静,她掀开眼皮,倦怠的玉容缓缓绽放出一抹浅笑。
韦尘方才如梦初醒般,先是走近,行礼,再然后为其把脉看诊。
“娘娘,应该是着了凉的缘故,不妨事,微臣替您开几副汤药,煎好了服用就会没事儿的。”韦尘眉眼低垂地回道。
姜芙轻轻点了点头,眼下她生了病,精神不济,连说上几句话都懒怠不已。
韦尘抬眸正要再嘱咐几句,却不想软榻上的佳人早已阖上了眼眸,沉浸在了梦乡之中。
他目光微微一怔,转而俊容一柔,他走上前,静静打量着她恬静的睡容,也只有碰上这种千载难逢的时候,他才能毫无顾忌地盯着自己所心爱女子的面容,不过这样也够了。
“韦太医,娘娘——”
听月打帘进来,正要询问韦太医,她家娘娘身子如何,就见对方朝其比划了一个嘘的动作,并抬眸往软榻上示了意。
听月方才移眸看了过去,望见软榻上正熟睡的姜芙,她连忙放轻了脚步,转而去衣橱取来一床孔雀翎的锦被,就要往软榻上的姜芙身上盖去,免得其着凉。
韦太医见她抱着锦被的动作有些吃力,顺势走上前替她抱着锦被的一端,听月见此也没推拒,二人合力这才将锦被覆盖在了姜芙身上。
听月又对其使了个眼色,韦尘会意,最后凝睇了一眼软榻的方向,这才跟着听月出了内室。
姜芙昏沉地睡了大半个时日,等她醒来,天色都已接近垂暮了,她秀气地打了个哈欠,惺忪的眼眸渐渐恢复了清明,这一觉虽不至于让她病体彻底好全,但确实让她精神头稍稍恢复了些。
听月与良午见她醒来,都很高兴,听月见状,连忙趁着这个时候去小厨房端来了一早就煎好,温在灶上的汤药。
“娘娘,趁热喝吧,这药还温着呢。”
姜芙微微颔首,她接过药碗,吹了吹,就皱着眉,将其一碗饮尽。
听月也不甚奇怪,她伺候娘娘这么久,也算是了解对方,喝药这种事,娘娘一向不喜假手于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