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莫白沉默,王斌拍了拍桌子道:“小白,铁柱叔是不在了,但你也不能因此变得自卑,怎么说你还是当朝龙城伯呢,得横起来,不然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骑在你头上拉屎,咱们老卒子弟,啥都能软,就是骨头不能软。看着你这样,哥我很心痛。”
“喝你的酒吧,老子词典里就没自卑这个词!”莫白笑骂道。
“嘿嘿,这才是我好兄弟,刚才怎么不上去揍林书涵那弱鸡几下?”
“没必要,跟你说了,我会用更疼的方式打他们的脸。”莫白捏了颗炒花生道。
“真假?咱们哥几个什么水平,我心里门清的很,考状元,别闹了。”
见莫白神色无动,王斌放下酒杯,不可思议的看着莫白:“小白,你玩真的?”
“真的。”
“靠,你要是能考上状元,哥倒立吃屎!”
“一言为定!”
就在两人聊天打屁时,林书涵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。
他脸上的血已经洗净,只是月牙白的绸衣上还有个淡淡的脚印。
“怎么,不服吗?”王斌瞪了一眼道。
林书涵吓得一哆嗦,但还是颤声道:“内...操戈,能否借一步说话。”
“说个屁!林书涵你给老子听好了,从今往后,你们林家跟我们老卒子弟就是死对头,特别是走夜路时,一定要小心,说不定哪天就会脚滑摔个狗吃屎!”王斌大着嗓门道。
莫白看出了林书涵眼里出现祈求的神色,心中一动,淡淡道:“这里太吵,我们外面说吧。”
“小白,跟他有什么好说的!”
莫白按住王斌的肩膀:“放心吧斌子,他要是敢说不中听的话,我不介意再揍他一顿。”
安抚了王斌,莫白和林书涵来到楼后小桥上。
“这里清净,有什么话说吧。”
“操戈,退婚之事,只是我父亲一人之决定,与蒹葭无关,你不要恨她。为了反抗父亲,妹妹她甚至绝食了十天,后来被父亲强行喂了吃的,才保住小命。我想恳求你,给妹妹她写封书信,别让她再自寻短见了。我知道这样做很不道德......”
“没问题,我写。”莫白直接打断了林书涵的话。
“啊?”
“林兄,我并不怪她,真的。”
说着,莫白招手叫来莳花楼的婢女,抛给她一枚金叶子道:“带我去间书房雅室。”
“好的,公子!”
来到书房,莫白拿起毛笔,然后咳嗽一声:“林兄,还是你来写吧。”
“操戈,此事怎可代笔?”
莫白尴尬一笑,这倒也是,算了,字丑点就丑点吧。
只要自己不嫌丢人,就不会丢人。
毛笔蘸了墨,莫白在如雪的宣纸上写道:“双桨浪花平,夹岸青山锁。你自归家我自归,说着如何过。我断不思量,你莫思量我。将你从前与我心,付与他人可。”
这首卜算子当然是莫白抄的,有智脑在,什么样的诗词对他来说都是手到擒来。
“将你从前与我心,付与他人可......哎,操戈,是否太狠心了。”
“林兄,所谓长痛不如短痛,你说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