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临佑心一软,也不敢再生气了,揉了揉她的头发温声道:“我带你回家。”
两人同乘一骑沐浴在月色之下,街上已无什么行人,清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他们缱绻交叠,路过人间烟火,走向明柔灯光。
沈临佑一手揽着她,一手握着缰绳,云梨双手抱住他的腰身,十分乖巧。
此时忽觉怀中的人儿动了两下,沈临佑低头看她:“是不是头晕?哪里不舒服?”
云梨却睁着迷离的双眼,努力将重叠的人影看得清楚,她柔柔地笑着开口:
“主君,我心里有你,一直有你。”
沈临佑浑身一僵,只觉得心跳如鼓,一种不明的酥麻感觉激荡全身。
他凝视着她微笑回应:“我也是,你是我的心头血、指尖线。”
云梨复又陷入他的怀中,喃喃道:“要是永远不会分开就好了。”
沈临佑不觉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,他坚定道:
“我们会从哀野战乱走到黎明盛世,永远都不会分开。”
第二日醒来,云梨只觉得脑袋又晕又痛,回身时却见两人都没穿衣服,沈临佑还抱着她睡得正香。
云梨理亏在先,但仍是忍不住咬了咬他的肩膀,许是把他咬疼了,沈临佑皱了皱眉,接着睁开了眼睛。
云梨气鼓鼓道:“我昨晚都醉成那样了,你怎么还……还这样?”
沈临佑望着她无奈道:“昨晚可是你主动的,我只是尽力配合罢了。”
云梨还要再说,却听沈临佑先发制人悠悠开口:“我还没跟你算昨日溜出府门喝醉酒的账呢。”
云梨将薄被往上扯了扯,“这还不算完吗?”
沈临佑似乎是想起昨夜,忽而满足笑道:“也是,昨晚你很热情,我很喜欢。”
云梨羞得无地自容,推开他穿了衣服想要起来,却在起身的那一刹那又重重跌坐下去。
沈临佑慌得翻身起来,“怎么了?哪里不舒服?”
云梨揉了揉脑袋:“又晕又沉,浑身也没力气。”
沈临佑气笑:“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喝酒,我去让人给你煮醒酒汤,老实躺着别动。”
醒酒汤送来后,沈临佑也离开了小院。
白珠和白薇来时,张婆子正端了空药碗出去。白珠瞟了一眼,心里疑窦丛生。
若是说主君喜欢这个侍寝丫头,为什么还给她喝避子汤?
有了孩子不是也有了冠冕堂皇给她位分的理由?若是不喜欢,怎还会带在身边三年?
她揣测不透沈临佑的想法,但论云梨个人而言,她也不是铜墙铁壁,只要沈临佑一走,便更好收拾。
白薇当先看见云梨,口中打着招呼,人已跨进了院子。
云梨看见她身侧的白珠,这才知道那日她所言不假。
白薇笑着介绍:“这是白珠,我们都是公孙府里出来的。”
云梨有些后怕,对着白珠施礼:“那日多有得罪,是云梨冒失了。”
白珠大度道:“云姑娘不曾见过我,谨慎也是应当。”
云梨问:“不知两位今日何事找我?”
白珠道:“仍是夫人请姑娘一叙,前儿姑娘不肯理会,是以我才将白薇拖来同行,好让姑娘认个生。”
云梨颔首:“不敢,这便同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