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栋颇有些不耐烦,冲上前一把撕开了她的衣服,一边动手动脚一边嗤笑:“磨磨唧唧,还是我来帮你洗。”
云梨拼命挣扎,死死护住胸前,正要发狠去咬,却被于栋一把揪住了头发,他高高扬起手臂,立时扇了她一个耳光怒骂:“还想咬我?当真是个贱畜!”
两人扭打一团,不慎将水桶掀翻。
云梨衣冠不整,浑身湿淋淋地爬起来就往外跑。
于栋三两步追上将她按在草里,把她脖子上的绳子死死系在一旁的树上,接着又继续扒她里面的贴身衣物。
云梨的脖子被箍住,叫喊不得,浑身更是使不上力气,只能眼睁睁看着于栋扒掉她的内衫心衣。
美人的玲珑娇躯近在眼前,于栋欣喜骤增,口中激动难耐道:“你这样一个美人,怎么主君偏要把你当畜牲使唤呢?”
他说完兽性大发,欺身上去就要行不轨之事,云梨绝望崩溃,不停地哭喊大叫,仿佛两人都是疯子。
这时身后突然有不小动静,于栋全然不顾,没想到当下就被身后之人狠狠打了一拳,后劲之大,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。
于栋被打得眼冒金星栽倒在云梨身上,只见他晃晃悠悠起身,刚要转身,又被照脸打了一拳。
于栋挨了这两下重拳,便彻底被击翻在地不能动弹。
云梨透过泪水迷离的双眼,依稀可见司空涧通红微喘的面庞。
他将外衫脱下罩在云梨身上,又替她解了绑在树上的绳子。
刚要拉云梨起来,两人忽听远方传来一阵地动天摇的巨响,霎时锣鸣鼓击,整个行宫的人都乱做一团。
司空涧却是两眼放光,“有人攻城!”
云梨就着他的力道站稳:“会是谁?是他吗?”
司空涧道:“我也不知,不管是谁,只要来攻霍家就是好事。”
云梨燃起一丝希望,她攥住司空涧的袖子满怀期待道:“我们逃吧,眼下正乱,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们的。”
司空涧却摇头,“你不了解霍炀,若是逃走被抓住,下场只会比现在凄惨数百倍。”
云梨含泪道:“我宁死都不愿意再待在这了,阿涧,我们逃吧!”
这句话像平地惊雷一般在他脑中炸开,耳边久久回荡着她的那句“阿涧,我们逃吧”。
他不是不想逃,不是没逃过,而是已经付出了太惨烈的代价不敢再逃。
可此刻望着云梨的眼睛,难道他要比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还要懦弱无能吗?
霍炀临时披挂上了城墙,厉声诘问:“是谁在攻城,沈临佑又回来了么?”
彭翼道:“月黑夜深,看不清敌军所属旗帜。”
霍炀惊醒道:“派人去行宫看住司空涧和云梨!”
郎将聂真领命而去,方到行宫门口,便见有人跌出门报:“快去禀报主君,司空涧和云姑娘跑了!”
聂真揪过他的衣领斥问:“怎么跑的?”
小厮道:“小的也不知,我们到了偏院,只看到于栋被打得半死不活,地上一片狼藉,绳子项圈都被甩在树下。”
聂真叫过手下一员小将吩咐:“你去将这里的情况禀报给主君,其他人同我去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