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……变成了「傻子」？”

风暴龙愣了一下，然后怒吼道，“不可能！”

“风雷本是凡界天地元灵所化，数千万年前为了助你击败敌人，牺牲掉全身元灵精华助你成圣，甚至最后在你披靡大陆之后，又为了让你完成「飞升」的心愿，不计回报帮你飞升！”楚晚秋紧握手中的黑色石头，全身颤抖道，“可你既然不打算带他离开凡界，为何又要许诺于他？你就不能放过他？他苦苦等了你数千万年，乃至最后他忘记了自己是谁！可他却还记得和你承诺！”

“不对！你这话里有漏洞！”风暴龙眯起双眼，“如果风雷忘记了一切，你又如何知道我与他的过去的？”

“在他兵解的最后一刻，风老他恢复了记忆，他把所有与你的记忆传承给了我。”楚晚秋说道。

“回光返照？”风暴龙沉声道。

“是。”楚晚秋双眼血红，“当初我误入风暴禁区，却意外邂逅风老，他什么都忘记了，却一直念叨着自己在等一个人，后来我是在最后时刻，才知道一切的！”

“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，我答应过风老。”楚晚秋将手中的漆黑石头隔空「送」到风暴龙的面前，“如果找到当年的风暴圣者，便将这颗「心脏」交给他，并告诉对方风老从未食言过。”

“风雷，你……”望着眼前漂浮的「心脏」，风暴龙掩面哭泣。

是了，这块石头就是风雷的「心脏」。他曾经见过。

「小杰，你要相信我，我会助你成为世上最强的圣者！」

「看啊！这是我的心脏！它是一块石头，没想到吧，嘿嘿！」

「是的，我并不是「人」，我也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，我醒来时候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。」

“啊！该死！该死！”风暴龙捶胸怒吼，“恨死我了！”

“你恨？你有什么好恨的？”楚晚秋冷眼说道，“当年抛弃风老的是你，数千万年的时间，能让一个「圣灵」变成一个老者，你有什么资格说恨？风老如果知道你是这样的人，他一定会后悔帮了你。”

“不是我的错！”风暴龙沉声道。
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楚晚秋皱眉。

“我「飞升」失败了！”风暴龙说道。

“什么叫「飞升」失败？”楚晚秋看向风暴龙，“你不是已经在下界了吗？”

“看样子你是个运气很好的人！”风暴龙说道，“你从凡界飞升上来，没有经历过「吞噬」吗？”

“什么意思？”楚晚秋问道。

“那次，我满怀信心的「飞升」，结果……”风暴龙的目光望着天穹，仿佛回到了数千万年前那个瞬间。

风暴龙那时候应该称之为风暴圣者，飞升之日他意气风发，在风雷的见证下，打开天门向心中向往的「上界」飞升而去。然而，想象中宫鸾雀凤的上界并没有出现，却出现了一个人。

“一个人？什么样的人？”楚晚秋问道。

“是不是一个自称鬼道居士的人？”黑袍人突然开口说道。

“你知道？”楚晚秋一愣。

黑袍人并没有回答楚晚秋的疑问，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风暴龙，生怕错过对方任何一个微妙的面部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