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惊掉下巴。

堂堂皇姑战尊竟然对一个少年说辛苦？

这可是魔头啊！

难道皇姑先祖昏头了？

发生了什么？

星河璀璨，红发少年笑了，银色的星河顺着脸颊流淌而下。

少年有些哽咽，他停下了脚步。

“你记得。”

皇姑灵秀目光温柔，“自然记得。”

“不要难过。”

“皇姑一族是张家最忠实的伙伴。”

皇姑灵秀张开双臂，她动用无上神威，化万宇为战意。

战意汹涌，澎湃浩荡，万宇无不震颤。

全宇宙的生灵感受到了，那亘古无穷的战意。

宇宙在沸腾，虚空在翻涌，宇宙真力在这一刻凝固。

她再次动用无上神威，她让时间停止。

虽然虚空停止对她而言有些为难，但可是曾经的战尊啊！

高高在上的战尊怎么可能会有短板。

她手撕虚空，在茫茫无尽虚空之中探寻，最终，她找到时间长河，回到了过去。

她回到了上一世，张不凡飞升之日。

这一次她不请自来，她知道这将是最后一眼，她留恋，凝实这天地万物生灵，一切突然如此变得如此不舍。

最终，她回过神来，将所有的一切一切，凝缩成一段信息带走。

皇姑灵秀用自己所存不多的力量劈开时间长河，她穿梭亘古世界，穿过寰宇，那里有星辰，有星河，有熟悉的天命气息。

她没有多看一眼，亘穿时空强行回到了这里。

“追随他！”

皇姑灵秀用不容置疑的语气，告诫身边的两位后辈。

她知道自己还不够强大，能做到的只有这些，在战神面前，她依旧只不过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小姑娘。

如今她像一个长辈一样，告诫着两个情窦初开的后辈。

皇姑灵秀用自己最后的力量为林清和林音带回了记忆。

她释然一笑。

记忆在两女脑海中穿梭，两人瞪大双眼吃惊震撼。

这一切来得如此不可思议，让人一时难以接受。

皇姑灵秀知道自己可以离开了，她又做了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。

为这片宇宙，她做的每一件事都那么正确，她的一生都在正确中度过，如今，她也将会以不留遗憾的姿态就此离开。

金鳞鳞的战甲暗淡下来，皇姑灵秀的分躯开始瓦解，她化作万千战意随风消散，风沙吹走了她的身躯，但她的意志却永存这片宇宙。

这些意志将随机散落在寰宇各处，融入到有缘人的身上，某种意义上她并没有真正死去，而是化作千千万万充满热血，战意盎然的新鲜生命重新来过。

“春风吹来的时候，新的枝叶将生根发芽。”

皇姑灵秀走了，她不留一丝遗憾。

张不凡张开手掌，他要动用剑灭来救她。

“不必了。”

“人终有一死，就让我永远葬在这天地中吧！”

“替我守护皇姑一族，我相信你。”

红发飘动，少年沉默，突然，他抬起头，企图抓住最后一缕皇姑灵秀的意念，却还是让其从手中溜走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