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又回来了！

“何为拿剑的意义？”

这一刻，少年眼中星河流动，他悟到了。

他感悟到了全新的意义。

剑的意义！

玉灵不是曾经问过自己剑的意义是什么吗？

少年他此刻心中已经有了笃定的答案。

“我的剑，只为杀人而生！”

这是张不凡在重新感悟数百年剑道意义后重新下的结论。

这次他语气坚定，从不怀疑。

“不破不立！”

“当年玉灵说的剑破境界原来就是剑义！”

我以剑入道，我以道悟义。

这便是剑道。

一瞬间少年头上的黑发迅速变白。

白色发丝飞舞，似乎是星河的拖尾，绚烂洒脱。

“杀戮才是我的归属，我不该压抑自己。”

仗剑而立的少年彻底放开内心，放飞自我。

原来夜师兄一直都在提醒自己。

不忘初心，不能忘的是杀戮！这是一条血路，只能杀！

正如自己对应道者所说过的一样，从出生起，自己的身边就充满敌人。

压制自己，才是忘却本心。

与我为敌者，杀无赦！

天命剑亮了起来。

剑身上浮现一个藏字。

光芒大涨！

张不凡一头白发变成了血红色。

血发飞舞，不灭道的气息迅速转变。

剑灭道！

不灭之门前，少年将自己的血染在了青色的大门上，他负手走了进去。

轰！

大门紧紧关闭。

当红色血液融入青色大门后。

这一刻，所有青色被染成了黑色。

黑夜的神在苏醒。

九霄龙皇声威阵阵，以摧枯拉朽之势一路破坏攻向张不凡。

少年瞳孔抖动，星河中的青色火焰瞬间被鲜血染成黑色。

天地突然暗了下来。

剑灭道的力量。

“无人能在我面前言生死，生死由我掌控！”

少年食指虚空一划。

九霄龙皇龙躯四分五裂！

战意长河混乱。

神力复苏。

神力穿过经脉，穿过血管，流遍全身上下，少年单掌一压。

九霄龙皇刚重组的龙躯瞬间化为齑粉。

皇姑战神的虚影大怒。

一个区区凡人，在自己面前斩了龙皇，这是何等的狂妄！

他颠覆了战意长河，这是对皇姑一族最大的羞辱。

士可杀不可辱，皇姑一族的战意不容羞辱！

“杀！”

皇姑战神虚影背后的‘兵’字亮起。

金光刺穿云霄，无上真力于天地沸腾。

战意长河传来一阵阵喊杀之声，似有千军万马冲杀出来。

气息席卷大地，遍地尸首瞬间只剩尸骸。

下一刻，这些尸骸一个个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，他们化作战士，向张不凡发动进攻。

死者为兵，每一具尸骸的身上，都散发着皇姑一族的血脉气息和战意。

少年冷眼扫视，他翻手间将剑竖插地面。

荡字诀。

他一剑贯穿上古，剑荡八方，他身影孤傲，却以己之力杀穿千军万马，上古战意。

遍地尸骸化为齑粉，成片成片倒下。

战意长河中千军万马的身影刚奔涌而出，便被无上先天剑气撕碎。

他是凡人，却以一己之力战皇姑。

剑，是用来杀敌的。

他终于喊出了纵横千古的那句话。

“与我为敌者，杀无赦！动我亲朋者，虽远必诛！”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