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按照候长柏的性子，肯定是不会做这种事才对。

“不是候长柏？”

秦茉撞上他的眸光，神色如常，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，“不是。”

“你可以想想，这一路上，你们去了哪个地方，应当都稍作停留了吧？”

“……这么想……”秦茉话语一顿，脑海中已经想出了一些事情。

这么一说，他们去西江国的路上，途经一个城市，的确都有所停留。

“难道说……”秦茉忽然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，惊讶地瞪大双目看了过来。

“的确如此。”

沈君牧对上她惊讶的眸光，勾唇笑着点了点头。

“……”

听到他的话，秦茉心里除了震惊，更多的还是有些后知后觉的恐惧。

原来这一切，都在他的掌握之中。

从刚开始的玉锦城，客栈遇刺，她不由大胆的想了起来，莫非那个掌柜的，也是他手下的人？

“他的确是我手下的，本想着肯定要暴露了，可是谁知道你把他们救下了，那这么一来，也是因为你自己所做的一切，从而让我知晓了你的事情。”

江玉温——

那个地下修罗场——

昭和城张家——

甚至西江国——

秦茉倒吸一口凉气，她不禁觉得，在西江国，也有他的耳目。

“西江国，只是我皇都一个小小的外邦罢了。”

沈君牧似乎是能够听到她的心声一般，顺着她所想的那样，继续说了下去。

仔细想想，秦茉突然觉得，自己这一路上发生的事，似乎都和他扯上了关系。

而他本人好像去了，却又好像没去。

客栈遇刺那一次，他早就已经算好了。

要是她没有救掌柜的，那么他们就会直接暴露，但要是她救了掌柜的，他们就不会暴露，而他们，会直接传信给沈君牧。

细思极恐！

秦茉盯着铜镜中的自己，只觉得自己像一个跳梁小丑一般，被人看的明明白白。

“你是不是在想些什么？”

意识到她神色的不对劲，沈君牧忽然语气慌乱，有些发着颤意。

“我在想——”秦茉缓缓抬起头来，眸中氤氲着泪水，看了过来。

哀怨又带着几分的埋怨。

“你是不是，也没有担心过我的安危？”

这一路上，遇刺的时候太过于频繁，但沈君牧明明知道这发生的一切，却依旧没有来救过她。

“并不是！”

沈君牧立刻摇头，他走过来，伸出手握紧了她的手腕。

“因为知道有白前辈在你身边，我才这么放心的，若是只有你一个人，那我必然带铁骑百万，将那安王侯府给踏平了！”

“将那阴阳庄的老巢给一锅端了，本王也不曾觉得有任何的不妥！”

他又加了一句，似乎在迫切彰显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。

秦茉叹了口气，眸子恢复了原来的模样，竟是看着他勾唇笑了起来。

缓缓伸出一根手指，按在了他的双唇上，笑的忽然邪肆。

“我就知道，你知道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