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尘摇摇头，又点点头道:

“只是有些猜测，毕竟缥缈宗是正派宗门，你来玉鸾峰把我掳走，而且还和师尊有仇，很容易便想到那些无恶不作的魔修身上去。”

“无恶不作......在你看来，魔修都是一些无恶不作之辈吗？”陆杀再次问道。

她修炼魔功，嗜杀成性，死在她手里的人不计其数。

这些人中有她看不顺眼普通人；有口口声声要剿灭她却被她反杀的正派修士；也有和她争斗，不敌她的魔修......

她自觉没什么好洗的，但自己无恶不作么......好像一切都只是随性而为，恶吗？恶吧。

“至少一些书籍上面都是这么记载的。”洛尘思考道。

“那你觉得，我是个无恶不作之人么？”

洛尘有些疑惑地看着陆杀，不知对方为什么忽然问这个问题，但还是硬着头皮回答道:

“说实话，目前我还看不出来。”

“那我告诉你，我率领的魔修残害了你的同门，而且我还想击败你的师尊，顺便杀了你的师姐......现在你看得出来了吗？”陆杀道。

“那你做的这些自然是恶的。”

洛尘皱了皱眉头，陆杀却将洛尘细微的变化看在眼里。

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说这些，只道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。

但洛尘话语一转，又道:

“我说不出那些善恶的大论，但我觉得每个大势力一定都是建立在数不清的杀戮之上......虽然是正派宗门，但并不代表所做之事一定是善事。同理，虽然是魔修中人，但并不代表都是做恶事的恶人。”

洛尘挠了挠头道，前世的他阅历不少，知道越光鲜亮丽的东西，背面或许越肮脏腐败。

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表里如一的恶，比虚伪的善更单纯些。

这是他前世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出来的道理。

“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
听完洛尘的话，陆杀再次放肆地大笑出来，不一样，这个小家伙真的太不一样了。

她知道那些正派宗门的书籍把她们魔修都记作滥杀无辜之辈，但她也见过那些只吸食恶人恶兽精血的魔修。

可后者是那些正派的书籍里从未记载过的。

“当然，最重要的一点，我觉得你打不过我师尊。”

“如果你打得过我师尊，就不用悄悄掳走我来威胁师尊。”

陆杀的笑声顿时戛然而止，她冷冷地瞪了洛尘一眼道:

“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要把你带到哪里去吗？”

陆杀突如其来的变脸让洛尘不知所措，自己只是理性分析，也没说错话吧。

“这......带到哪儿去？”

“一个盛大的拍卖行。”

“去那儿做什么？”

“当然是把你卖掉了，这样能赚不少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