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城，王宫。

洛尘按照答应夏清澜的那样，安分了不少，夏清澜则隔三岔五往冷宫去。

“帝夫最近怎么样了？”未入宫殿，夏清澜就开始询问起伺候洛尘的宫男。

“回禀女帝，帝夫的一切都正常，只是......”宫男欲言又止。

“说下去。”夏清澜道。

“只是常常一个人对着窗外发呆，一坐就是一天。”

“我知道了。”

是在黯然神伤，悔不当初？还是暗恨她的所作所为呢？

夏清澜不知道，她依旧觉得自己没有错，所作所为的不过是一个被背叛者的宣泄。

这短短几步走得倒是有些漫长，还未踏入宫殿内，夏清澜就看见了洛尘的身影。

他坐姿乖巧，微微仰着头，看着窗外寻常风景，思绪漂泊，好似向往自由的金丝雀。

明光将他侧脸的线条勾勒，一下子就击中了夏清澜的心。

夏清澜驻足停留，她觉得好像一切如初，又好像什么都变了。

她又走了几步，脚步声惊动了洛尘，他似乎不需要转头也知道是谁来了。

“清澜。”洛尘转身迎向夏清澜。

这场景曾经在二人之间出现过无数次——洛尘迎向结束朝政归来的她，用话语缓解她一天的疲惫。

不过现在......

“清澜，你终于来了......这几天我都有好好的吃饭，也没有做傻事了，你可以不要再想对三姐动手了么？”

“如果你还有什么不满，就.....惩罚我，我承受得住。”

洛尘言语中尽是讨好之色，那份笑容就好像强挤出来的，带着些癫狂和病态。

夏清澜张了张檀口，几次话到嘴边，又都给她咽了回去。

果然什么都变了，他失去了灵魂，真的要成为她的瓷娃娃了.....也罢，只要他在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就好。

“你三姐.....没事。”夏清澜道。

“感谢您，女帝大人。”听到夏清澜的话，洛尘的神情稍稍缓和。

“那.....你今日要继续惩罚我么，还是享用......什么都可以，我不会反抗的。”洛尘说完，低头解着自己的衣裳。

这好像离你情我愿的男欢女爱相隔甚远，他就好像在拿唯一的筹码去清结这场交易。

是的，一场交易。

夏清澜握住了洛尘的手腕，制止了他的行为。

她向来不是个满脑子想着欢爱的人，更不用说在无感的时候会想着那种事。

可现在每见一次洛尘，她心中就积郁几分，无处发泄。

“穿好衣裳，我今日只是过来看看你有没有遵守约定。”夏清澜道。

“有的！有的！我会好好听清澜的话！”洛尘连忙点头，生怕夏清澜不相信，太怕了。

“清澜，我真的知道错了.....希望你能原谅我。”

洛尘的神情无比真诚，但在夏清澜看来，更像得到好处之后的奉迎。

夏清澜心中又开始有些烦躁起来，她长长舒了一口气，道：“你真觉得自己错了么？”

“是真的，我真的知道错了，清澜。”洛尘拉过夏清澜的手，按在自己的胸前，让她感受自己平稳的心跳。

“那你说说看，你都犯了哪些错。”夏清澜收回手道。

错在哪.....是啊，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要被夏清澜这样对待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