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令机心思转动间,早把几人的性子摸得差不多了,他忽然看向徐有,笑问道道:“徐公子今年贵庚?”
众人没想到赵令机开始闲聊了,都吃了一惊。
徐有尤其没转过来脑子,下意识说道:“呃,我今年虚岁二十。”
赵令机摸了一把短胡须,大笑道:“哦,虚岁二十,徐公子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,不知徐公子可有中意的女子?要是方便的话,我赵某人可为徐公子做媒!”
徐有看了几眼杏子,红着脸磕巴着说道:“没,没……还早!还早!”
徐有偷看杏子的动作几人都看在眼里,除了王金鹏,大家都笑了起来,就连杏子也浅浅笑着,脸上微红。
王金鹏实在不能忍受,几乎就要带着杏子离席。
可杏子似乎却乐在其中,没有离开的意思。发现这点之后王金鹏更为恼火。
王金鹏强笑一声,问道:“不知赵大人这是何意?”
赵令机笑而不语,接着看向李尘李浑二人。
王金鹏被人无视,心头更添一把火,只是无从宣泄。
赵令机问道:“你们兄弟二人是否都已婚配了?”
李尘趾高气扬地说道:“我已有妻室,我这个亲弟也快有了。”
李浑点头。
赵令机心中冷笑不止,这就上钩了么?
赵令机微皱了皱眉,顺着说道:“我似乎有所耳闻,敢问贵弟媳就是那长安城中客商穆老二的女儿吗?”
李尘不知有诈,笑道:“正是!赵大人倒是好记性,连我等小民的事也记得这般清楚!”
赵令机接着道:“我听说那穆老二与贩枣的贾尚文素有些恩怨,这事是真的是假的?”
李尘道:“当然是真——”
李尘勉强止住话头,惊出一身冷汗。
李浑大吃了一惊,怒视着赵令机。
这二人道:“赵大人这是什么意思?”
赵令机并不理睬,他这次看向王金鹏,淡淡地发问道:“今日狂风卷人案件发生于午时,不知王公子午时时分在什么地方,做什么事?”
王金鹏也正在气头上,他本不欲回答,一想到或可气一气徐有,以泄自己的怒火,便充满邪淫地说道:“我当时正与杏子在床上玩闹,杏子可以作证。”
徐有听了,心中无名火起,不敢置信地看着杏子。
杏子脸上大羞,身子扭捏着,脸上作泫然欲泣状,好一个柔弱的女子,颤声道:“正是少爷强要了我……”
那徐有一瞬间眼里心里满是怜惜之意,一看到王金鹏则是恨不能生食其肉,好似有什么深仇大怨。
王金鹏没想到他一番施为没气到徐有,反倒气到了自己。
王金鹏当时就在心中骂了出来,好你个贱人!恁地颠倒黑白!那不是你勾引我么?怎么就是我强要了你了?
一时间王金鹏、杏子、徐有三人间的气氛变得剑拔弩张了起来。
这是赵令机意料之中的事,也是他乐于看到的。
赵令机早在初次到王家时,就看出了王金鹏和杏子的关系,那时他暗记在心。今日,他又看出了杏子有意勾搭徐有,他怎能不好好把握住这个拱火的机会?
赵令机在心里无时无刻不期待着几个仙人拼杀在一起,尽皆死了去,好还百姓一个安稳的世间——虽说还是少不了各国间的战乱。至少,百姓们不用再畏惧仙人的欺压了。
以前他只觉得这不可能,但现在赵令机好似看到了些许的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