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方面足以看出三位将军实在宠溺罗弥,另一方面,也是三位将军为了两族的关系,而想方设法地限制罗弥的行动。
这一回罗弥说要去飞云城,飞云城因为商业繁荣,遍地是生意,必然伴着些腐败之处。三位将军担心罗弥小姐去了,要把飞云城掀翻了,就让几个记录官作为护卫跟着罗弥小姐,监视其行为。
该说是意料之中么,罗弥去了飞云城没几天,就把伯爵的亲子给当堂斩杀了。
这几个护卫回来汇报的时候,也把那伯爵之子在百姓口中的恶名说了一番,说那伯爵之子坏事做尽,其实是死有余辜。
当时,大将军摩师,张着血盆大口的那位,笑道:“如此,罗弥儿倒是做了件好事?哈哈,好啊,有长进!”
二将军摩相,长鼻子的那位,也不住点头,“杀的是该杀的就好办,莫说是个区区的伯爵之子,就算是伯爵犯了事,那丫头把他杀了,也没什么!国王陛下怎么也会给我们一个面子,不会为难罗弥儿。”
三将军摩朋,尖嘴长毛的那位,却是一直冷着脸,“那丫头将伯爵之子一击毙命?看来那丫头又将我的那招‘爪风式’偷学去了。”
前面二位将军都笑,大将军直说道:“老三,有什么想教的你当面教得了,非得让罗弥儿偷着学。”
三将军不说话。
在场的都知道,三将军脸皮薄,可他也宠着罗弥小姐,这不是假的。
多年前有一回,三将军想教小罗弥儿学他的爪功,小罗弥儿觉得三将军的指甲太长了,不好看,不想学,可把三将军伤到了。
自此,三将军再也没有说过要教罗弥儿武功。但是,三将军自己练功时,半点也不防着罗弥儿,他面皮薄,不好意思直说让罗弥儿来学,却也有意留给了罗弥儿来偷学的机会。
众人都知道三将军摩朋这别扭的性子,只不过都没有直说,只有大将军屡次点破,希望三将军能坦率点。不过,目前来说,还是没什么用处。
殿内一时陷入了沉默,二将军咳了一声,转移话题,去问下面跪着的记录官:“小姐还有做出什么别的事吗?”
下面的记录官回道:“罗弥小姐带回了一个男子。”
二将军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,“嗯,带回了一个男子。”
“……”
一阵诡异的安静之后,二将军倒吸了一口冷气,另两人也是震惊得几乎到了失语的地步。
二将军摸着脑袋,不敢置信地道:“什,什么?!!”
三将军双爪重重压在座位的扶手上,目光冷厉,“那男子是谁?”
大将军握碎了茶杯,身子前倾,好似要择人而噬,神情复杂地道:“他们现在是什么样的关系?”
座下的记录官打了数个寒战,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在战场之外的地方感受到三位将军的威压,果然是让人难以言说的强大。
记录官斟酌词句,将三位将军的疑问完整地回答了上来。
“那男子非是我摩罗国百姓,而是从海上漂流来的外邦人士。他不知在海上漂流了多久,也不知从何方漂来,总之侥幸得了一条命,却害了失魂症,把什么都给忘了。他不记得自己的名姓,救下他的两个村民给他起了个名字叫‘吴明启’。”
三位将军都皱着眉头,仔细听着。
大将军略感奇怪,“有这种事?”
记录官跪下道:“小人在临海村的百姓口中问来的,应当不会有假。”
“接着说,小姐怎么就看上了他?从哪遇见的?”
“是。”
记录官便将罗弥小姐在飞云城街上与“吴明启”相遇的事细说了一遍,而关于小姐怎么看上了吴明启,小姐自己的回答是,在吴明启身上体会到的莫名的安心与熟悉感。记录官也都照实说了。
二将军卷了卷鼻子,“嘶,这可真怪了,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缘分?”
“二弟你信这个?我看,就是罗弥儿春心萌动,恰巧遇见了这么个长着好脸蛋的郎君,骗我们说的托词罢了。”
“就算是这样,他们两个能遇见,不也是一种缘分吗?”
大将军摩师叹道:“相见也是缘,没错,可这天底下有几对一见钟情的夫妻?我只怕是罗弥儿一厢情愿,那吴明启却没什么情意。”
二将军哼道:“没什么情意就不能过日子了?只要小丫头看上了那小子,他两个必须得成亲!他是成也得成,不成也得成!”
大将军还在担心着妾有情郎无意的情况,二将军已经打算把吴明启绑着成亲了。
三将军附和着点了点头:“二哥说的对,只有罗弥儿拒绝那小子的情况,没有他拒绝小丫头的余地!”
大将军苦笑不已。
“你么两个可真是,你们要晓得,强扭的瓜可不甜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