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孤伤的不重,便补上一刀,若是伤的重了,正好可以将孤解决掉。”
“倒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。”
“你不说话,是不想说,还是不能说呢?”
魏子言快如闪电的出手,一把扯下她脸上的面具,露出一张坑坑洼洼,看不出五官的脸。
“啧,阁下如此没有诚意,竟弄张假脸来糊弄孤。”
魏子言话里透露着满满的可惜,脸上却是波澜不惊,好似一早便料到了。
“既然脸是假的,那这身子也可能是假的。”
“让孤猜猜,会是谁呢,能在孤的地盘上来去自如,避开所有眼线的,恐怕只有……”
魏子言拖长着尾音,注视着对面女子脸上的一举一动,一丝一毫都不放过。
“罢了,孤不说了。”
松开手里攥着的手腕,闲庭信步的走到桌边,倒了杯茶轻轻抿着,行动自如,丝毫看不出受伤的痕迹。
“孤的身手与你不相上下,虽受了些伤,可在孤的地盘上你也讨不得好。”
魏子言背对着黑衣女子,丝毫不担心会被偷袭,身姿挺拔,神色冷淡的威胁着。
“可这平白无故少了一个人,孤若是想查便是易如反掌。”
黑衣女子眉头紧锁,好似在权衡着得失,思索片刻后像是想通了什么,干脆利落的抽身离去。
“嘶……”
魏子言踉跄着跪倒在地,大口大口喘着粗气,迟缓的伸出手解开前襟,露出厚厚一层的垫子,已被鲜血全部浸透。
果然被他猜中了,索性提前垫上了垫子以防万一。
魏子言虚弱的躺在地上,胸口微弱的起伏着,任由重新撕裂的伤口流着鲜血,滴答滴答落在地上。
到底是谁呢,他本来以为是顾川,可后来她利落的转身离开,倒让他心里拿不准主意。
顾川恨不得将他除之后快,无论自己伤的重不重,他一定不会放弃这次机会。
魏子言努力保持着清醒,默默分析着,可失血过多带来的眩晕让他精力无法集中。
“暗一,上药。”
一个全身包裹着黑布,看不清任何特征的黑影出现在帐子里,默默上着药。
……
“主子,事情办砸了。”
黑衣女子伸出手撕扯下脸皮,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,嘶哑着声音说道。
“我已经料到了,不过事情没有办砸,下去吧。”
顾川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,癫狂的大笑着,一丝声音都未发出,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有些诡异。
看来魏子言那个老狐狸伤的很严重,不然蛊三刚刚根本回不来。
他骗过了所有人,可惜百密一疏。
生性高傲的太女殿下,如何会放过一个专门取她性命的刺客呢,除非她根本办不到。
他得好好想想,如何能将他和娇娇和太女死亡的事情里摘出来。
顾川放低着脚步声,闪进帐子里,合衣躺在娇娇身旁,心里抑制不住的愉悦。
他才不在乎太女死后,朝堂动荡的事,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,旁人的事与他有什么关系。
倒是下一任太女的人选可得好好挑一挑,省的又来一个魏子言。
顾川心里畅快极了,再也没有碍眼的人和他抢娇娇了,缓缓闭上眼睛。
翌日,卯时。
“川儿,醒醒。”
娇娇轻轻拍了拍熟睡的顾川,心里有些疑惑,川儿从不会醒的如此迟,今日为何怎么叫都叫不醒。
“川儿,我们要出发了。”
“妻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