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。”
“何事?”
暗处走出一道鬼魅的身影,恭敬的跪在地上,声音嘶哑的回道:
“蛊门中人求见。”
魏子言难得来了兴致,蛊门二十多年前如日中天,江湖上几乎有一半的门派惨遭毒手,母皇登基后本想出兵铲除,不料它竟无声无息的消失了。
“带上来吧。”
片刻后,一个全身裹满黑袍的人出现在帐内,佝偻着身子,神秘而诡异。
“看来太女殿下时日无多了。”
暗卫闻言,毫不迟疑的将刀架到她脖子上,一言不发,仿佛下一秒就能斩断她的头颅。
“若是老夫想走,你还不是我的对手。”
“下去吧。”
魏子言眼神深邃的看了一眼黑袍下的面容,眼里极快闪过几分讶异,从容的挥了挥手,示意暗卫退下。
“门长老果然没死。”
“想不到我门弛竟还能被一个黄口小儿认出了,倒是老夫的荣幸。”
“不过是听母皇说起过罢了,门长老一生与蛊为伴,极尽痴迷,不惜以身饲蛊。”
“哦?就只凭脸上的伤就敢断定老夫的身份?”
魏子言微微一笑,毫不在意门弛话里的张狂和嚣张,她本也不确定,只是出言试探一番,不料竟猜中了。
“门长老多年隐姓埋名,不理江湖,如今突然出现,莫不是来看孤的笑话的?”
“老夫可以救你,但是你得答应老夫一个条件。”
门弛神色傲慢的倒了杯茶,好似料定了她会答应,眼里露出几分轻蔑和得意。
“你那毒,名唤离蛊,取分离之意,阴阳相隔,生离死别。
“老夫玩了一辈子的蛊,竟输给了一个学蛊不到十五年的少年,真是可悲。”
门弛话里虽说着可悲,脸上却未见丝毫失落之色,神色癫狂,像是发现了绝世珍宝的一般,眼里满是贪婪痴狂。
“若是孤不答应呢?”
门弛冷冷一笑,好似并未把她的拒绝放在心上。
“将死之人罢了,你不答应,老夫不过是费些周折而已。”
“你想要孤体内的蛊?”
魏子言厌恶这种被人压制的感觉,她说的没错,自己只能答应。
普天之下,能解此蛊之人可遇不可求,而他没有时间再去找。
“蛊不过是饵,老夫想要的是下饵之人。”
顾川?
魏子言脸上的笑意一扫而空,面目严肃,蛊门中人想带走顾川,这倒是令人惊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