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生谷谷主下落不明,疑已身死,生机草还有一月成熟。”
“是,属下立刻去办。”
顾川丝毫不在意这两个消息放出去后引起的轰动,既然她们不让自己好过,那索性都乱起来。
他本就不是什么心软之人,江湖混乱与他何干。
待太女暴病而亡,娇娇定会被贬去官职,待那时,他便每天守在娇娇身边,如此才能安心。
“夫人,殿下吩咐,一个时辰后出发。”
珠儿瑟缩着肩膀,小声地提醒着,不敢有丝毫越矩之举。
“知道了。”
顾川心里多了几分凝重,这个时候吩咐启程,莫不是为了稳定军心使得障眼法?
他对自己向来自信,没人能解开他精心种下的蛊,除非他自己愿意。
“娇娇,娇娇。”
魏子言神色慌张的小跑着,丝毫不在意作为太女殿下的礼仪和沉稳,身后跟着几个气喘吁吁的小厮。
“拜见殿下,娇娇今日不见客。”
顾川毫不客气的站在帐子前,挡住魏子言的视线,无声的抗拒着。
“这是我和娇娇之间的事,与你无关。”
再无和顾川周旋的心思,魏子言冷冷的推开他,便想大步走进去。
“孤要做的事,没人敢拦。”
看着魏子言急切的背影,顾川摸了摸刚刚被触碰到的地方,神色不明。
他本还有些怀疑,直到刚刚,他已经能确定伤了娇娇的是何人。
门弛!
那个老毒物!
魏子言这个贱人竟还和门弛那个老东西联手了。
顾川越发烦躁,若是门弛的目标是自己,他倒是不怕,可她今日对娇娇下手,实在是让人不安。
“娇娇,娇娇,你怎的这么一会儿就受伤了?
魏子言心疼的凑上前去,伸出手颤颤的摸了下娇娇脖子上的伤口。
暗卫来报,娇娇重伤陷入昏迷,他只觉得天都塌了,顾不上尚未痊愈的身体,神色匆匆的朝着娇娇的帐子赶来。
“不必担心,我这不过是皮外伤罢了,休养几日便好。”
娇娇看着面露心疼的子言,好笑的拍了拍他的胳膊,不过是看着吓人罢了,怎么子言和川儿好似自己受了多大的伤一般。
“娇娇可看清贼人的脸了?”
“我什么都没看见,只能看见一个黑袍。”
黑袍?门弛?
这个老匹夫,还真是说一套做一套。
说好了不伤及其他人,竟然下一秒就对娇娇下了手。
“娇娇身子可有其他不适了?”
魏子言不放心的来回打量着娇娇,这个老匹夫蛊术极高,难免她不会做些手脚。
“浑身没有力气,难受。”
“娇娇在这等着,我那有母皇赏赐给我的玉肤膏,我去拿来。”
魏子言说完便起身朝着帐外走去,他怕自己再待下去,会控制不住内心的暴虐。
“殿下作为储君,竟和臭名昭着的死对头联手了,倒真是令人惊讶。”
“孤现在没心情和你争辩这些,让开。”
“你想替娇娇报仇吗?”
“我们二人联手,合力除掉门弛那个老东西,如何?”
“孤自己,一样能做到。”
顾川闻言也不强求,神色淡定的让出路。
有人能先去探探路,倒也好,他还能试探试探路。
“那就劳烦殿下了。”
“既如此,我也不添乱了,祝殿下马到成功。”
魏子言看出了他的心思,嘴角露出几分讥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