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博怒火熊熊燃烧着,这两人一丘之貉,做了还不敢承认,将责任全部推开,真是无耻。
“此事不关娇娇的事,何必出口伤人。”
“来人,把安芙菏带过来,孤偏要问个清楚。”
“是,殿下。”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气氛愈发凝滞,无一人出声。
娇娇恨不得钻进土里,本以为是郎情妾意的美事,没成想竟是个当庭对质的结局。
“殿下,安公子已带到。”
“菏儿,身体可还好?是母亲没用,竟让你受了这般羞辱。”
娇娇应声望去,瞬间倒吸一口凉气。
面前这个脚步虚浮,脸色苍白的病秧子真的是安芙菏?
“你怎成了这般模样?”
看着满脸惊奇的娇娇,安芙菏心里多了几分难堪,下意识的便往安母身后躲去,再无以前的嚣张气焰。
“不问了,我不问了。”
娇娇懊恼的拍了拍头,她又说错话了,自己还是莫要张口了,免得又得罪了人。
“你既然说与孤有了肌肤之亲,那便说说吧,孤也想听听你的故事。”
在魏子言犀利的目光下,仿佛所有的心虚都无所遁形。
安芙菏稳了稳身子,摸了摸刚刚来时的路上被塞到手心的纸条,逐渐镇定下来。
“昨夜亥时我本已睡下了,却听见小厮来报,说是太女殿下唤我前去。”
“我怕是有什么紧急的事,便随意穿了件外衫跟了上去。”
“到了之后才发现,殿下神色安稳的喝着茶,并无什么紧急情况发生,顿时心里起了几分疑心。”
“随后太女殿下便一直说心悦我,这辈子只会娶我,我心里本是不信的,只是太女殿下反复承诺,言辞恳切,让我动摇了几分。”
“然后她就开始动手动脚,强行和我发生了肌肤之亲。”
安芙菏说到最后,隐隐有了哭腔,瘦弱的身子微微抖动着,发出阵阵哀鸣。
“说的真不错,没想到安公子还有说书的天分。”
魏子言神色未变的坐在上首,定定的看着演着戏的安芙菏,心里起了几分疑心。
他不可能有这种心计,定是受了旁人的指点。
“殿下这是何意,说我是胡编乱造的吗?我一个男子,平白无故失了身子,竟还不许我说出来,莫不是欺我柔弱。”
安博扶着他的身子,心疼的抹了抹泪,昨日还想着菏儿若是能改了这娇纵脾气才好,可现在她后悔了。
“安公子短短一夜未见,头脑和心计竟有了如此大的进步,真是刮目相看。”
“想必是受了高人指点。”
安芙菏眼神极快的划过几丝不自然,他本不想和太女殿下闹到如此田地,可顾川说了,后日她们便要回京城了,到那时候他便再也没了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