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姑,父亲这两年,身体可有什么不适?”
听着拐弯抹角变着花样打听主夫的娇娇,喜儿心里多了几分熨帖,旁人谁敢说小姐不好,他第一个不同意。
“主夫若是知道小姐如此关心他,定会乐得找不着北。”
“姑姑,我很严肃的在问呢。”
看着把自己当成小孩哄弄的喜儿,娇娇脸上多了几分红晕,气的跺了跺脚。
“小姐若是想知道主夫的事,何不亲自去问来得快些。”
喜儿慈爱的拍了拍娇娇的手,这是他第一次越矩。
他跟着主夫已有二十年有余,看着他一步一步朝前走着,外人眼里的伉俪情深,也就只有枕边人才能明白背后的心酸。
大人身边的男子越来越多,主夫眼里的光也一点一点越发黯淡, 像是失去了活着的意义一样。
好在主夫争气,婚后没两年便生下了小姐,嫡女的份量不可谓不重,大人往这跑的越发勤快。
喜儿有时会忍不住的想,若是主夫并未生下小姐,又或者生下的是个男婴,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抖,生出几分庆幸来。
“姑姑,为何父亲与那林镜的关系如此要好?可是之前认识?”
“林公子也来了?”
喜儿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,微微抽动着嘴角,露出几分难看的笑容。
看来是了,不然初次见面姑姑不会这般神情。
娇娇揉了揉鼻子,忍不住打了个喷嚏。
“林公子此人野心颇大,主夫偏又对他没有丝毫防范,当真是棘手。”
“这两年断断续续主夫对他关照颇多,不然以他一个不得宠的庶子身份,哪能处处都有优待。”
“得了主夫的庇佑,就应该躲得远远的,不要再打扰他的生活,偏又惯会装模作样。”
“每每都装作一副可怜无辜的模样,哄的夫人大把大把银子花在他身上。”
听着耳边传来喜儿喋喋不休的抱怨着,娇娇脸上多了几分意外,姑姑平日里最重视规矩,主子再不好,他都不会说半个字坏话。
看来怨气颇重啊。
“姑姑,可知父亲为何会待他如此好?”
喜儿脸上的愤怒猛地一顿,眼神多了几分闪躲,正准备编造一番,却正好对上娇娇眼睛,眼里满是执着和认真。
“两年前的家宴,主夫便只带了四个身边人回府,回来的便只有奴和紫苏。”
“奴刚好去膳房准备夫人的雪梨羹,回来后便看见整个前厅一片狼藉,连处落脚的地方都没有。”
“林大人对外说的是遇了刺客,可奴觉得不像,倒像是她自己砸的。”
“主夫倒是没有大碍,只是受了些惊吓,可打那以后,主夫便时常往林公子的院落送些吃食,布料,银两。”
娇娇听得有些茫然,她若想知道更为细节的东西,便只能去问父亲了。
林镜压根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,她现在视他为头号大敌。
走在府里的小路上,娇娇反复的琢磨着如何开口询问,若是直接问父亲定不会把林家的丑事说给自己听,可拐着弯的问,怕是得不到想听的信息。